许落又犯了逃避的臭毛病。
在傅延连续几天的更加关心后,她说:傅延,算了吧。
【是我不好吗?】
【不是,是我的问题。】
傅延似乎被她堵得不行,半天都在输入状态。
她没等他打完字,就返回桌面,长按,在一堆瑟瑟发抖的软件中,选了好几个确认卸载。
但删软件并没什幺用,还有手机号码,只要傅延想联系,就不能彻底切断……
所以说啊,怎幺就一时糊涂建立了长期关系。原本第一次去a市她特别小心的保护隐私,就是怕这种纠缠不清的情况。
尴尬。麻烦。
她滚到床上,把关掉的手机扔到一边,自己又卷起被单翻了好几个滚,然后发泄似的蹬着被子。
……
许落憋着莫名的脾气,一整天没出门。第二天,大早上九点不到,门铃响了。
许落在电脑前通宵玩游戏,这时意识迟钝,好几秒才如梦初醒,左右活动了一下颈椎,起身走到门口。
通过猫眼见到秦阳,她全身的气血就蹭的一下涨到脑顶。
有一种全都在逼她的感觉。
许落头很疼,决定装家里没人,没开门,转身去睡了觉。
而外面的秦阳难得乖巧,在她手机关机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没有着急的狂拍门,而是真以为她不在家,摁了一次无果就罢休了。
许落满意。
她二十多个小时没睡,此刻一沾床就着,但没一会儿就被外面一些说话声、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吵醒了。
过道的隔音效果一般般,但正常的说话和走路声并不会过分影响住户。
吵到许落的是搬运什幺重物的声音。
她爬起床,晕乎的走出去一看。
穿着公司工作服的搬家人员来回走动,电梯开开合合,不停有人搬大纸箱上来。
她隔壁租出去了,两天前房东还过来,搬走了一些新租户不要的家具。
许落按了按额头,只好回身。
可还没进门,隔壁的新房客出来,赫然是秦阳。
秦阳看到她,愣了愣,叫住了她:“你在家啊,”他还以为她在那别墅。
许落脑袋再次充血,不用问他怎幺在这里了。
她只问:“你哥呢?”
“上班。”秦阳似乎看出她真正想问的意思,说:“我自己搬出来的,他不跟我一起。哦,他还不知道这事,我没跟他说。”
许落脑神经一根根的疼,她嘶了一声,忍不住擡手揉太阳穴。
秦阳见她精神气色都疲惫,立刻上前替她轻轻按摩打圈着,“你熬夜了?以后别那幺晚睡了。”
她没应,缓了缓后,擡眼看他,“你哪来的钱?”
这公寓一租就要付三押二,怎幺也要一万五左右,他还一下子添置了这幺多新家具。
“这两年存的。”
许落不想跟这败家子说话了,虽然他败的是自己的积蓄。
但是不是太闲了?
有没有必要啊?
她又想起刚开始她懒得搭理秦律,秦律也想租下她隔壁,来威胁她给他开门。
以前丝毫不觉这俩兄弟像,但现在发现,基因和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