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真的没见过?”纪梵希仍旧持怀疑态度。
“好像确实没见过。”许见微递给她张名片,“不过以后可以多来往。”
纪梵希见她神情不似作假,稀里糊涂地接下名片,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敏多疑了。
然而让她视线落在名片上的“春庭”时,瞳孔骤然放大。
她终于知道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因为许见微这张脸,眼角眉梢竟隐隐有春也的影子!
她急忙转过身找人。
许见微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许见微路遇送酒的服务生,从托盘里取了杯香槟,闲适的倚着二楼的围栏,俯瞰整个一楼会展大厅。
忽而,两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是楼景和和李温莎。
现场太嘈杂,距离又太远。
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觉李温莎脸上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尤其此刻,他们还正站在那幅《画框中的少女》面前。
两人身上昂贵的制服,健全的身躯以及骄奢闲适的氛围,与那幅画所表达的情绪与产生强烈对比。
那一剎,许见微抓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紧,眼底迸出强烈的恨意。
凭什么?
无辜善良的人到头来不得善终。
杀人凶手却能轻易逃脱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
许见微盯着眼前这一幕,脑海里慢慢浮现出过往的事……
她跟春也,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迥然不同。实际上两人是前后仅差四十分钟出生的异卵双胞胎姐妹。
只不过她跟妈妈姓许,而妹妹随爸爸姓春。
他们春家,虽比不上楼景和家根基深厚,拥有几代人堆砌出来的财富和威望,却也在新港市小有名气,从小就锦衣玉食。
可惜后来,春怀山染上了赌瘾。
人一旦染上“黄|赌|毒”,就像被注入某种基因,根本无法完全戒断。
就算被隔离,抑或是强行自我控制,侥幸戒掉。某天再次看到那个场景,那个动作,还是会重新唤醒那段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循环堕落。
春怀山,也不例外。
许雨桐曾无数次同他争吵,甚至用自杀来逼他戒赌。
春怀山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也曾努力尝试过戒赌。
但那太难了。
每次他戒完赌,会控制不住的再去赌,再戒,再赌。
直至所有家业败光,他最后还是没能戒掉赌瘾。
破产之后,许雨桐的家族为了不受牵连,逼迫她跟春怀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