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摆在闻姝的妆奁上,可发生?那样的事?,沈翊瞧着?觉得膈应。
“别啊,这可是好东西,”闻姝从他手中拿了过来,“这玉种水看着?不错,咱们留着?,等瑞王妃生?了,咱们就当给孩子的贺礼送回去。”
沈翊勾了勾唇角,“你?还挺懂废物利用。”
“那是自然。”闻姝把玉荷给了月露,让她收进库里。
“不早了,去睡吗?”沈翊凑过来,微微弯腰,下颌靠在闻姝的玉肩。
闻姝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肩,“你?好重。”
“不重。”沈翊顺势从后背环抱住她,双臂圈着?她的腰肢,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轻声呢喃,“姝儿身上好香。”
闻姝面颊微热,“你?都闻这么久了。”
“不够,走吧,去睡了,”沈翊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窝,将她抱起,“明日不是还要待客,没精神怎么行。”
闻姝的手指攥着?他胸前的衣裳,小声说:“今晚不行,还有点疼。”
“还疼?我传大夫来问问可有什么药能缓解?”沈翊昨晚不算重,是闻姝肌肤太过娇嫩了。
闻姝怎么肯因为这事?去找大夫,“别啊,羞死了,过两天就好了。”
“好,听你?的,”沈翊把人放到床榻上,“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昨晚沈翊还真忘看了。
“你?说什么呢!”闻姝要被沈翊这番话点燃了,一挨着?床榻就钻进了被窝,紧紧地裹着?自己,才不会给沈翊瞧。
“羞什么,昨晚什么没看过。”沈翊笑?着?拍了拍她。
“不要!”闻姝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闷闷地,听着?委屈极了。
沈翊望着?拱起的被子弧度,嘴角笑?意渐深,“好,好,不要就不要,别憋坏了,好好睡。”
“好热。”闻姝掀开被子,窝在里边脸颊都憋红了。
“让你?钻进去当蝉蛹,”沈翊拿过扇子给她扇风,“睡吧,不逗你?了。”
闻姝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总觉得这一幕好似看过,以前夏日午歇的时候,兰嬷嬷就给我扇风。”
定都夏日不长,但?也有一段时候特别热,午歇睡不着?,睡着?了一觉醒来也大汗淋漓,她那时候还小,睡不着?就哭,兰嬷嬷就哄着?她,给她扇风,她就在兰嬷嬷的扇子下睡个舒服觉。
“以前我母亲也这样给我扇过。”沈翊面上的笑?容退了些,变得薄而淡,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家里有冰,可我听周羡青说他母亲会给他扇风,所?以我也缠着?母亲给我扇,等我醒来的时候,变成了先生?在给我扇风。”
闻姝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你?躺下,我给你?扇。”
沈翊从回忆中抽身,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快睡吧,屋里有冰,不用扇。”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他也有新的家,以后还会有孩子,他破碎的人生?,已经被姝儿一点点缝补好了。
定都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在八月十?六,仲秋节过后走亲访友,按照习俗,闻姝今日本该回侯府的,但?永平侯又不在家,她懒得回,一早吩咐人准备了瓜果点心,等候卫如黛前来。
卫如黛是半上午时候来的,还带了一个眼生?的姑娘。
“姝儿,这是音尘的表妹聂蓉。”卫如黛挽着?闻姝的胳膊向她介绍。
聂蓉头上别着?一朵白花,一席水蓝色的交领襦裙,看着?很素净,对着?闻姝福身行礼,嗓音温柔娇怯:“小女聂蓉,见过燕王妃。”
卫如黛解释说:“她母亲过世了,暂住徐家,我婆母让我带她出来认识认识定都的贵女,交些朋友。”
怪不得头上别着?白花,闻姝点点头,“聂姑娘免礼,既是徐大人的表妹,随意些便?是。”
“谢王妃。”聂蓉微笑?起身,随后跟在卫如黛身侧,瞧着?很懂规矩。
但?卫如黛想和闻姝说些悄悄话,就说:“表妹,你?想不想去外边玩会,燕王府的园子里种着?不少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