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企图摆脱批评的艺术的命运却是发人深省的。有人试图直接通过“通俗”艺术诉诸公众,他们认为批评是不自然的,而大众趣味倒是自然的。(p2,论辩式前言)【这里是一些人们对于批评的看法,突然感觉批评家怪惨的。就我觉得吧,文学批评这个事,它可以给出一些权威性的注解,但是有时候又容易把人的真实感受带偏】
12正如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在一段精彩的具有洞察力的评论中所说的那样,艺术家不是被人聆听,而是被人偷听的。批评的要义是,诗人不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而是他不能说他所知道的。因此,为了从根本上维护批评的存在权,就要假定批评是一种思想和知识的结构,自有其存在的理由,就其所讨论的艺术而言有某种程度的独立性。
诗人当然可以有他自己的某种批评能力,因而可以谈论他自己的作品。但是但丁为自己的《天堂》的写评论的时候,他只不过是许多但丁批评家中的一员。但丁的评论自然有其特别的价值,但却没有特别的权威性。人们普遍接受的一个说法是,对于确定一首诗的价值,批评家是比诗的创造者更好的法官。但是仍然有一种残存的观念,认为把批评家看作诗歌意义的最终评定者是有些荒唐可笑的,尽管批评家实际上必须如此。这种观念的产生是因为不能把文学同描述性的或论断性的文字区别开来,后两者来源于活跃的意志和有意识的头脑,其关心的基本问题是“说出”点什么。(p4,论辩式前言)【那句“批评的要义是,诗人不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而是他不能说他所知道的。”真的正中我下怀。这是批评家诞生的意义。但我并不完全认同弗莱的观点,因为批评家毕竟是个人,带有片面的性质。作者对于一部作品丧失其注解权当真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情,真正评定一部作品的是读者、是观众,作者也是以读者的身份来评定一部作品的。人人都可以是批评家】
13人们可能找到一些看起来支持这两种观点的例证(上文提到了两种观点),但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真理是确凿无疑的,即不管以哪种方式,在艺术的价值与其公众的反应之间都不存在一种实际的对应关系。(p3,论辩式前言)
14当易卜生坚持认为《皇帝和伽利利人》是他最伟大的剧作,又说《培尔·金特》中的某些插曲没有寓意的时候,人们只能说易卜生是易卜生的无关紧要的批评家。华兹华斯的《抒情歌谣》的序言是一篇引人注目的文献,但是作为一篇对华兹华斯的批评,人们至多给它评个二等。人们常常这样嘲弄莎士比亚的批评家,说如果莎士比亚死而复生,他将不能欣赏、甚至不能理解他们的批评。这当然是很可能的,因为我们几乎没有关于莎士比亚对批评有兴趣的证据,无论是对他本人的,还是对其他人的批评。即便有这样的证据,他关于他自己对《哈姆雷特》剧的意图的说明,充其量也不过是关于这个剧本的一种批评,而不是最终的定评,它不能一劳永逸地清除剧中所有的疑团,就像在他导演下的演出只是一场演出而不是最终的演出一样。诗人对自已作品的看法的可靠程度不过同他对其他诗人的看法的可靠性相当。诗人从事批评,就难免不把与其个人实践密切相关的他自己的趣味扩展为文学的普遍规律。但是批评必须基于整个文学的实际:从这种观点看,任何受人推崇的作家所认为的文学一般应该做些什么,这些话都反映出其自身的视角。诗人作为批评家所说的话并不是批评,而只是可供批评家审阅的文献。它们很可能是有价值的文献,但若一旦它们被视为批评的指南,就有可能让人误人歧途。(p5,论辩式前言)【这里提到了类似作者之死的理论,很好的道理】
15我们应当认真地理解这一居间的批评意味着什么样的可能性。它意味着绝不存在对文学自身的直接的学习。物理学是关于自然知识的有组织的学科,一位学习物理学的学生说他在学习物理学,而不是学习自然。艺术,如同自然一样,必须同对它的系统的研究分别开来,这一系统的研究便是批评。……批评之于艺术恰如史学之于行动和哲学之于智慧——文学是以语辞对人类创造力的模仿,而这种创造力自身却是不说话的。正如没有什么哲学家不能哲学地考虑的东西,没有什么历史学家不能历史地考虑的东西,批评家也能够构造并居住在个他自己概念的宇宙中。(p13,论辩式前言)
《批评的剖析》笔记
1作者生平
2p4批评内涵
3p5p6本书成就
4p78
5p10都提到了《尤利西斯》
6p13p14p16p25p3p5
7诺斯替主义:肉体痛苦,拯救精神
8查一下作者后记里那两个人名(这里是突然想起来了通信集,怕自己忘了记一下)
9弗莱热衷于炼金术式
10用p28的那段写结尾
11p2摘抄,写写对于批评的看法
12p4!!nb!
13批评→原文,作者之死?
14读睡着了枯燥
15看了上段忘下段,好枯燥
16想放弃了,ad的品味我读不来
17p13
译者后记
是的,到这里,ggad通信集的正文和我的注解部分就全部结束了。通信集翻译历时一年半多,但其实从高一第一学期的寒假我就正式开始了第一篇的翻译,只不过库存不多,也没有确切动力,一直存着没有发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