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陌生的感觉很奇怪,这种犹犹豫豫一点都不果断的他也很奇怪。
可他偏偏就是执拗的盯着花易的眼睛,想要听听对方到底能解释出什么。
花易抿了抿唇,漂亮的瞳孔中涣散了一下,很快,他垂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想跟别人说起那个家里的情况,那是封存在他心底一块不能触碰的伤口,他不想跟牧景珩扯上关系,也是正式因为自己不想再跟那些富豪圈子有任何的瓜葛了。
这七年里,他不去在意任何新闻上关于花家的消息,拒绝一切有关商业,财经,甚至任何娱乐的报道。
就连钱子苏,他的工作难免也会遇到一些圈子里的人,但他知道花易不想听,从来都不会跟花易说什么。
时间久了,花易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每天勤勤恳恳的工作,每个月挣的工资,精打细算的让自己努力过好每一天。
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以为了某天抢到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手办而高兴一天,也可以为了自己研究出一道美食觉得幸福。
如果不是突然性别分化从了oga,他就打算这辈子普普通通,平凡的一个人过一生。
但牧景珩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牧景珩的身份,圈子,他根本就不想进去。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身的问题,跟旁边的男人没有一点关系,何况这几天牧景珩对他还算挺好的。
花易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充满歉意:“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牧景珩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寒意,心里升起一股怒意,嘴角扬起几分讥笑。
他等了半天的解释,就等来了这句话?
狭长锋利的双眼,发狠的瞪着花易,男人双唇抿成一条线,下颚线紧绷,周围空气顿时降了几度。
花易忍不住打起哆嗦,仰着头,心里冒出惧意,紧咬着下唇。
可他也没有办法,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牧景珩不发一言,眼里隐忍着怒意,让那双黝黑的眸子更加的深沉,黑的可怕。
就在花易以为对方又要做出一些攻击他伤害他的行为,并且为此都做好了认命的准备时。
对面身高挺拔,站的笔直的男人,倏的冷声一笑,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路带风的离开了病房。
花易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后背,一直到病房门关上,他都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门口。
不知道呆滞了多久,一直到眼睛有些发酸,他才后知后觉的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瞬间模糊了一片。
眼眶又酸又疼,他伸手揉了揉,又眨了几下,感觉好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起床,解开身上的病服,走到衣柜前换回自己的衣服。
第一次发热期
花易就这样出院了,本来他住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东西。
他没有跟钱子苏说,自己打了车回的家。
家里还是两天前离开的样子,沙发上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上,没有喝完的水杯还在茶几上放着。
花易有瞬间彷徨的错觉。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如果不是那里还有深深的牙印,他都以为自己两天在医院似做梦。
轻叹一声后,也没有休息,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屋子。
两天没有打扫,有些地方都已经落了薄灰,将沙发上的毯子折好,未喝完的水杯倒进水池,洗过后放回原来的地方。
打开洗地机,将每个角落都打扫过去,被子床单全都洗的洗,晒的晒。
一晃时间过去的很快,花易扫过终于整洁干净的屋子,心里某处空落落的地方稍稍好了一些。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花易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所剩下的食材。
前段时间因为生病,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他也就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看着冰箱里剩下的两个鸡蛋,还有半包湿面。
轻声呢喃道:“看来要去一次超市了。”
简单的煮了一碗鸡蛋面,独自一人在餐桌上吃着,吃到一半的时候,花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抬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对面,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抹优雅矜贵的身影,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乍然间花易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他呢,晃了晃脑袋,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
接下来的几天,花易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往常那样,每天一点一线的往返医院跟家之间。
牧景珩的出现就像是他平静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的淡了出去。
只是手机里没有被领取而退回来的转账记录,好似在偷偷的角落里,仍旧将两人之间牵连着,并没有完全的划清界限。
像是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藏着某个不知名的秘密。
当时花易在看见退回的钱时,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松了口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再回复对方,只是看着那个退回的记录,退出了页面。
日子过的平淡也很舒适,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花易终于迎来了成为oga后的第一个发热期。
beta分化成oga时,因在分化期,他只觉得每天疲惫,慵懒的只想睡觉,后来分化完成后,为了防止发热期,算着大概得时间便去想找个alpha要个临时标记。
谁想遇到了易感期的牧景珩,反倒是被永久标记了。
之后因腺体里挤压的信息素太多,得了枯热症,倒不是很需要牧景珩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