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浣溯溪的话,虎子重拾了信心,拍拍胸脯说道:“姐,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般畏手畏脚,我这就去,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得好,你且记得,与掌柜的清算完便在书坊等我去找你,切莫乱走。”浣溯溪赞许的点点头。
目送虎子的身影一路进了书坊,浣溯溪放下心来,将斗笠带上转身去了之前卖鱼的酒楼。
劝说
回到家后,浣溯溪一直坐立不安,问了唐氏好几次浣远什么时候回来,唐氏还奇怪浣溯溪怎么突然关心起浣远来了。
“你爹往日的作息你又不是不知,今个怎的这般上心?可是在外头惹了事?”唐氏狐疑的说道。
浣溯溪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和唐氏说起,一来她想告知唐氏,晚些时候也好有人帮着劝说浣远,但是这会儿浣远不在家,她又怕自己说了害唐氏平添担忧,索性还是闭口不言。
这时间突然变得难捱起来,浣溯溪索性也不在家中等,站在院门口看着路尽头的方向,期盼着浣远的身影快些出现。
虎子一直觉得浣溯溪回来时候情绪不太对劲,他还从来没见过浣溯溪这般凝重的模样,心里一直痒痒的想知道内情,所以一见浣溯溪在院门口站着,他也赶紧跟了出来,还顺带搬了两张椅子殷勤的放在浣溯溪身旁。
浣溯溪没搭理他,依旧盯着路口处,虎子自讨没趣便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陪着浣溯溪一道。
终于,在浣溯溪焦灼的心情中,浣远和柳准的身影出现在路口,浣溯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生怕这一等等来的是
浣远和柳准看见浣溯溪两人有些惊讶,柳准笑着打趣道:“你们俩个在这做什么?莫不是今日这般贴心,在等我们回来?”
浣溯溪在浣远意外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爹,柳叔,我有事与你们说。”
柳准见浣溯溪面容严肃,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见对方也是冲他摇头,他便看向浣远,浣远皱起眉头说道:“什么事不能回家了说?”
“爹,柳叔,今日我和虎子去镇上。”
浣溯溪这话一出口,浣远的面色就变了,柳准赶紧找补道:“是不是带虎子去买笔墨?”
闻言,浣远的面色稍斊,还是忍不住说道:“这种事与我说便是了,我顺路带回何必专门跑一趟,现如今这世道不太平”
浣远还要接着往下说,浣溯溪没心情听其说教,提高嗓门打断道:“爹,你们应该也知道隔壁村有人失踪的事吧?今日我和虎子上街,路过他们那块的时候,看见人数寥寥无几。”
“而且言谈间,对于人不见这事很是畏惧,官府的人也不作为,我认为这几天村里人不应再出海了。”
浣溯溪的话让浣远和柳准陷入了沉默,他们隔三差五要去镇上售鱼,这情况当然也是知道一些的,浣远先开了口说道:“这事官府不是说了只是意外吗?你莫要在这胡说。”
浣溯溪见浣远不相信自己,急道:“一个两个是意外,这都多少个了,偏偏都在这时候,每个村都有人不见,你们若是去问问就知道,这背后定有蹊跷。”
“现在各村都有人不见,算下来也就我们村还没出事,这要不是意外的话,要不了几天我们村也难独善其身。”
柳准的面色有些难看,他看了看浣远,试探的说道:“远哥,溯溪也是担心我们,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要不我们歇两天看看情况,少打两天鱼在家陪陪老婆孩子也好。”
浣远沉着脸半天不说话,最后只是沉声说道:“明日还是照旧出海,阿准你的船就别开了,我俩开一条。”
说完浣远便扭头进了自家院门,浣溯溪面上一白,正要拦住浣远,被柳准喊住了步伐。
“溯溪,别说了,你爹已经做出让步了。”
“这事非同小可,算算最早出事的人,都半个多月了人还没回来,他怎么这么固执!!!”浣溯溪气道。
虎子一直在一旁听着,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一向很信服浣溯溪,也听得出事情和严重,帮着劝道:“爹,要不你帮溯溪姐劝劝浣叔,反正少打两天鱼而已,我们不缺这点。”
柳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少打两天是没事,但村里其他人怎么办?我们知道了难道只顾着自身吗?空口无凭的怎么让人家相信,现如今只有我和远哥出海留心盯着点。”
“溯溪,你也别太着急,我和你爹之后一条船出海,我们会互相照应的,再说我们心里有了防备,不会有事的。”
浣溯溪听着柳准的话,不再说话,冷静下来的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方才一时情急才钻了牛角尖。
“我知道了,柳叔我先回去了,明日就麻烦你多照看下我爹。”浣溯溪对着柳准点头致意,也回了院中。
柳准看着浣家的院门,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面露担忧,转脸间面上再次推起笑意的对着虎子说道:“虎子,这几日听你娘说你用功的很,快回家让爹看看你这几天的成果。”
虎子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顿时回升了一点,一挺胸脯说道:“你可瞧好了。”
浣家的晚饭气氛很是沉默,唐氏发现不对劲,睡前来到浣溯溪的房内,担忧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这一会儿工夫,你们父女俩便又这般模样了?”
浣溯溪看着自家娘亲,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对方,唐氏听完浣溯溪的话也是一脸担忧:“照你这么说,这失踪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