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双目怒睁,口中不绝地咒骂朝廷命官:“狗官!”
闹事
官兵不由分说,将闹事的楚琰押住,她挣扎不休,衣裳愈发散乱,面容虽显狼狈,神情却愈加坚毅。
场面混乱,官兵强行将她押解而去。
楚琰瘦小身体里迸发出难以压制的力量,仍不屈服,眼中怒火炽烈,似要焚尽不之平事。
齐煊缓缓从县衙内走出来,站在逆光之中,身影被金色的光芒勾勒得仿佛神邸降临一般。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被压在地上的楚琰,目光如同寒冰般冷漠,“杖责二十。”
楚琰无助地瑟缩在地,微微颤抖,愤恨地仰视着齐煊。
齐煊侧身,光芒从他身后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投射得愈发高大,而楚琰在这光影对比中显得愈发渺小无助。
官兵已经把楚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啊……”伴随着楚琰痛苦的呻吟,第一板重重落下,她的身体剧烈抽搐。
楚琰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她的背上迅速渗出血迹,鲜血透过衣物,逐渐浸湿了地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面露不忍。
两板子下去,楚琰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无力,意识开始恍惚。
此时,佟九撞开围观人群,带上管家和红烛,扑向奄奄一息的楚琰,拦住官兵的板子。
红烛哭哭唧唧地道,“少夫人风寒未愈,再受这等罪,怕是命都没了……”
再一板子落下,她的背部抽搐一下,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佟九扑上去,用身子替楚琰挡板子,被衙役一板子打开。
楚琰扭头看向被打的佟九,抓住了他的手,随后又把他推开,“快走,看好胡家。”
她喘着粗气,毫不畏惧,尖声道:“我们岂是尔等随便轻辱之人!齐煊,你身为朝廷命官,理应秉公办理,查清事情真相。
可现如今,未查明真相,就不明是非,便妄加决断,断我胡家生路,让我胡家百十来号人何以为计?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天理难容!”
衙役们犹豫了一下,再次高高举起了板子。
围观的百姓屏息凝神,眼中既有怜悯也有惧怕。
直到打完二十大板,楚琰才滚落地上。
“拖走。”齐煊厉声命令,衙役才把楚琰抬起来。楚琰血红的星眸抬起,眼底却闪烁着一丝狡黠。
县衙门扉合上的瞬间,铜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楚琰甩开衙役搀扶自己的手,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吐了口血,“这鸡血太腥啦!”
然后抽出臀部的垫子,“齐大人赏的蒲团真管用,二十大板打下来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