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见楚琰朝他的方向走来,打断了朱元乾,“朱老板若是遵守律法,但愿跟你永不相见。”
楚琰神色骤变。
自己又被齐煊摆了一道,陪他演那么一大场戏,不过是为了让朱元乾给他送钱。
朱元乾看楚琰时的表情,挑衅意味更浓,“三日后的保险经营权竞选,朱某志在必得。还望齐大人成全。”
“咳咳”齐煊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复平日的威严,“本次参与经营权竞选的有三家,除了朱胡两家之后,京都荣家也会参加。两位回去做好准备。”
朱元乾面带狡黠的笑容,昂首阔步地走出县衙。
偌大的衙门前院仅剩齐煊和楚琰两人,良久的安静让气氛异常压抑。
齐煊率先开口,“三日后的经营权竞选,胡家准备……”
楚琰不屑于直视齐煊,抬手打住了他的话,“我楚琰不屑于跟贪官污吏勾结,想让我想朱元乾一样孝敬您?没门儿。”
楚琰从他身边越过,齐煊心头拂过一阵怅然若失,“胡夫人,这就走啦?”
楚琰停住脚步,“不走要干嘛?一会儿民妇脾气上来,恐冲撞了大人,告辞!”
转身目送楚琰决绝地离开县衙的背影。齐煊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但眼中的黯然却无法掩饰。
高大的身姿被黄昏的斜阳拉扯出格外颀长的影子,孤独且落寞,嘟囔道,“楚琰?”
“唰……”水冲入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桶,热气熏蒸出淡淡花香。楚琰把身体没入温水里,舒服得一声叹喂。
这次风寒侵体,一病就是半个月。
再加上这么一折腾,整个人更是疲累。
“啊?少夫人,你真敢骂齐大人?”红烛表情扭曲,惊讶得一度语塞。
“这种祸害百姓,中饱私囊的贪官,骂就骂了。”
“可……你不觉得,齐大人是在保护你吗?还骂他?”红烛喃喃道,越说越小声。
“哼,齐煊保护我?”楚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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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身披轻纱,坐雕花梳妆台前,青铜镜中映出清丽绝俗的面容。
“你刚才说齐煊保护我?从何说起?”
红烛站在她身后,手拿桃木篦子细细篦过楚琰丝丝缕缕的秀发,“少夫人,即便胡家的保险卖得风生水起,可凭咱现在的实力,跟朱家起正面冲突的话,谁吃亏?”
楚琰透过铜镜,难以置信地看向红烛,轻叹一口气,贝齿轻咬唇瓣。
镜中的红烛如花似玉,比楚琰虚长两岁。
她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闺阁小姐,懂文识墨,后因家道中落才被卖至胡家为婢。
一言点破局中人。
红烛抬头,明眸与镜中的楚琰对视,“少夫人,您不是常说,做保险最重要的是信誉。经此一闹,烙城无人不知朱元乾寡信少义,诓骗钱财,谁还敢买他家的保险?况且,齐大人已经替咱胡家追回了赔偿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