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吊树上吧。”姜书予呼出一口白气,淡淡道。
片刻功夫,六人就被捆住倒吊在冷松树上,对着寒风在空中摇晃。
赵金石连带其他几个侍卫因为吃下了半边天,此刻见到了阳光,浑身扒皮彻骨的疼,刚清醒就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可口中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
身体用力挣扎,弯起又绷直,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直接一头撞向还在昏迷中的赵三。
“啊!谁?!”赵三被撞醒,一睁眼只觉得血液倒流涌向头顶,脸上发麻肿胀,布条紧紧勒进肉里。
眼前画面颠倒,五个蒙面人居然站在自己头顶,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赵三被吓得心脏漏跳好几下,还以为自己到了无间地狱。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处境,耳边此起彼伏的痛苦呜咽声叫得他惊惧不已。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横行霸道久了,姿态也软不了,赵三张口就是威胁,“我可是赵南宝赵三爷,要是出了事,我保证你们都出不了北境!”
“小胖子你先别气,我们不过是想来要个公道,讨个说法。”姜书予眸光一暗,吃下冰绒草的声音嘶哑变了调。
她说话客气,赵三还以为是自己的名号响,居然提起了条件,“先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姜书予置若罔闻,继续道。
“我家有一远方亲戚,姓谢,被流放至此,却被你抢了地,绝了户…我本想为他讨个说法,不过现在我想法变了。”
“若是你愿意写下捐散家产的文书公布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放你回去,怎么样?”
桑晴按着自己腰封的手又紧了紧,却被姜书予抬手抚上,目露安慰。
“放屁!姓谢就是他自己倒霉,命该如此,我的家产就是我的命,你让我散尽家产,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
姜书予还来不及回他,就听沈知季冰凉刺骨的质问,“姓谢凭何命该如此!今天来赵府是人是谁?!你又是什么东西?”
“老子是赵三爷,死老头快把爷放下来,不然我妹妹一定会杀你全家!”
赵三吼完后,大脑有种懵到眼冒金星的感觉,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还没等他缓过来,下面那人直接阎王上身。
“不说的话,就在他手腕处划一刀,别太深,不然死得太快了。”
话音刚落,赵三就感觉自己落在头下的手腕处一疼,接着就是血液顺着手心蜿蜒而下,逐渐变得冰凉,最后汇聚至指尖滴落。
姜书予眸光凌厉,开口好似绵里藏针,“这地方是你的动脉,口子不大,但是会把你全身一大半的血都流出来,你会清楚的,慢慢的感受死亡一点一点靠近。”
“知道这会是怎么样一个过程吗?”姜书予轻笑,“见过杀猪吗?虽然位置不同,但是过程是一样的,屠夫会先在猪的脖子那捅一刀,放干它的血,让它四肢麻木,失去力气,这样才不会伤人。”
“等到它血流得差不多了,就会四肢僵硬,意识模糊,动也不能动…只能等着被大卸八块…”
她说话速度很慢,有种在回味享受的感觉,姜书馨听得汗毛直立,不由地抱住自己后怕。
几个侍卫身上又疼又难熬,有气无力到恨不得想要自裁的哼声也给她自动增加了恐怖背影音。
“你这条手臂是不是已经有些麻了?”姜书予笑眯眯地问他,“就算这样还是不想说吗?”
双伤
冷风吹过,周围静得厉害,寒鸦低飞,翅膀扇出的风略过面颊,仿佛在焦急地等待食物。
赵三瞳孔紧缩,心脏跳得都快要飞出来,呼吸间几乎要从胸口肺里扯出冰碴,这下他相信这几人是真的会杀了他。
恐惧一把攫住了他的神经,颤抖着大叫,“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放我来来。”
“大…大夫夫,给我大夫,我不想死啊!救命!”他扑腾着四处求救,结果艰难扭头后看到的是距离他最近的赵金石。
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晕过去了,即便闭着眼还时不时的无意识抽搐几下。
赵三冷汗如油,眼泪鼻涕齐齐飙飞,“别杀我,别杀我。”
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声音也很难听,姜书予皱眉,“那我说得散产文书你可以接受了?还有,你为何说姓谢就该死,你身后有谁帮你撑腰,目的是什么?”
赵三脑子虽然一片混乱,但是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是拿捏的很清楚的,几乎是哀求开口,“我自己的钱都给你行吗?你说得那些产业不在我名下,我散不了啊,几位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吧。”
被割伤的手臂凉得都要结冰,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他头晕目眩地想,完了,再不止血他真的要死了。
“你抢走的东西不在你自己名下?难道是在你妹妹名下?”姜书予警觉的眯起眼,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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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们兄妹两人名下什么都没有,真的,你放过我吧,大不了我多给些钱行吗?”
“哼,当我们是傻子呢!”姜书予将他伤口扯开。
“啊啊疼疼疼……”赵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我真的没说谎,再多的我也不能说,不然只会死得更惨,你们冒险绑我不就是为了钱吗,我都给你!”
姜书予不吭声,拉扯他伤口的动作越发用力。
赵三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血流得更多更快。
没顶住几秒,就大叫着,“我说我说,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