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认真点头,郑重的将三文钱收进怀里拍了拍:“嗯。”
今日出去他虽然觉得沈先生话太多,像只烦人的苍蝇嗡嗡个不停,但是时间长了他也能理解一二,如今别的不说,买东西的流程他已经很熟悉了。
银票他认识,银子他也认识,铜钱…就在他怀里。
“东西等会再对,你先跟我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阿狗脑中闪过一点记忆,眉头蹙起:“丑八怪,让我,不要喜欢你,说你,不好看…我打了……”
他话还没说完,姜书予已经忍不住,撸起袖子要冲进去打人。
虽然现在自己确实像根豆芽菜,但是这两个异形有什么资格说她!
穷得买不起镜子,总能撒得起尿吧,随便照一照也该对自己心里有点数,居然还敢嫌弃她!
气死了气死了!!
她气得火冒三丈,一脸杀神模样,阿狗跟在她身后,低低说了一句:“打死他。”
姜书予瞬间清醒:……这小子话说得不怎么利索,捯挺会火上浇油。
“你……”姜书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指他:“算了,你把他们两个扔到村尾没人的地方吧,我不想看到他们。”
在他不满的目光中甩头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采购的东西又杂又多,只有两个大件,一床翻新的被子和煮饭的瓦罐,其他拉拉杂杂也都是刚刚好够一个人生活的琐碎用品。
阿狗的脑子是肯定买不了这么齐全周到,钱还刚刚好够,看来沈先生是用了心,也是真的心善。
只是……为什么出去一趟不把他这乱糟糟的头毛收拾一下??
“吃饭吗?”阿狗处理完房里的两人回来,扒着门边目光期待地看她,说话时咽了口唾沫。
姜书予强忍着他邋遢形象,指着房间说道:“在床头边上放着呢,你自己去吃,还有,你这个头发……”
阿狗摸了摸自己头发,不知道有什么不对。
“等会烧点水,洗一洗。”
“不!”阿狗瞪大了眼睛,看她的目光慌乱不已,拒绝和震惊溢于言表。
毛发是除了亲密伴侣以外任何异性都不可以乱碰的!
“不什么不,都有味道了知道吗?再不洗能直接种地了。”要不是怕被人听到,姜书予的音量能比现在再高两个度不止。
让他洗个头又不是要他的命,什么表情。
阿狗眼皮下垂,一只手背在身后,食指不安的卷动着发尾,嘴巴小幅度的鼓动:“自己洗。”
“那不然呢?就你这头发我也下不去手。”姜书予看都不看他一眼,从一堆东西里精准找到澡豆。
看来沈先生不是没争取过,不然也不会给他买这东西了。
昨天晚上捡回来的柴火有些潮,姜书予折腾了好一会才烧了一罐水,放在院子里凉得差不多不烫手后,招呼让阿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