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怀清面露痛苦之色,将真气聚于指尖,以指尖点向俞府穴,怀清“啊”一声吐出几口污血,顿时感体内气血畅通许多。被封闭的真气突然逆蹿,她一时不能适应竟晕了过去。
待怀清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背上,她想起自己疗伤之时衣衫凌乱,而如今醒来竟在一个人的背上,并且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背上,不禁惊叫起来。
那背着她的正是石泉,听见怀清惊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将她放下就势抱住她,护在自己胸前,也惊道:“清,怎么了?”
怀清突然被一个男子紧紧抱着,连忙查看自己的衣衫,幸好已经穿戴整齐,这才松了口气,用尽力气将石泉推开,道:“师兄,你在干什么?”
石泉见怀清满脸怒气,凤目圆睁,瞪向自己,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实在不妥,不过同时又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抱紧一些,多抱一会,摸了摸鼻尖,呵呵笑道:
“你突然惊叫,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本能地抱紧你,想要保护你,可不是有什么越轨之举啊?!”说完,一脸无辜地望向怀清。
怀清明明自己被占了便宜,却又不能说些斥责的话,只得嘟着嘴,不高兴地问道:“我记得我明明在凌霜师姐那里,怎么又跟你在一起?”
石泉心里已经对凌霜千恩万谢了几百次,见怀清问他,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哎,我已经准备休息了,授书台的侍女突然去找我说你晕倒在石府,凌霜让我送你回辛殿,我只好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送你,没想到好心却被别人当成了贼心,真的是太冤枉了!”说完,偷眼瞧向怀清。
怀清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恨恨说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送,你快回去休息吧!”
石泉马上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装无辜的话了,明明自己知道她中毒之后担心得不得了,却偏偏说了这样的话让她生气,还不如干脆坦白,即使被她骂一顿也比赶他离开好。
想到这里便厚着脸皮道:“清,其实凌霜很担心你再遭人暗算,我也很担心你,才送你回去,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赌气了。来,我背你,你那么轻,一点也不累!”
怀清听了他的深情表白,仍坚持不让他背自己,石泉只得跟在后面,心里懊恼极了。
回到辛殿,林月竟不在房间,怀清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禁有些担心。石泉将自己每年参与大试的经验详细告诉了怀清,并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她心里担心林月,不觉有些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快点回去了!”说着就想赶他离开,自己好出去找林月。
石泉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遇到怀清,他这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浪荡子竟像变了一个人,关于怀清的一切他都在乎,可惜,在她眼里,她只是把他当作大师兄而已,难道她的心里还是只有他,那个何家的大公子。
他相信他输给何子琰的只是时间,若是自己比他早认识怀清,也许她心里也会只有自己。再次无奈地叹口气,他离开了辛殿。
怀清看他离去的背影竟有几分萧索,可是她无心想这些,她担心林月,担心兰霓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去对付她,她有些后悔替兰霓隐瞒,恶人若不能及时得到惩治,只会害更多无辜的人。
走出辛殿,夜幕下的灵山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得特别安静。
走出数百米,怀清在夜风中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灵草清苦的香味在夜风中时隐时现,这味道应该是林月身上所特有的,因为她极爱那些灵草。
循着这味道,她来到一处断崖之前,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着紫袍的身影熟悉之极,的确,她就是林月,她背对着自己,但是怀清几乎可以肯定是她。
在紫袍身影的右面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林月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恭顺。
怀清看着这两个身影,心中生出巨大的疑问,“那个黑衣人是谁?林月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在谈论什么?”
原来林月也在欺瞒自己,怀清真想冲出去问个清楚,可是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们彼此难堪,也许自己的一时冲动会毁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想想白天林月为了自己放弃比赛的事,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林月,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空间,即使亲如姐妹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共享,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豁然开朗,看着蒙面人离开,林月也离开,她才离开躲身的树林,回到辛殿。
回到房中,林月正帮她擦拭着明天比赛用的剑,看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道:“我去食肆打饭,回来却不见了你,你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下,害我担心。”
怀清脸上挂着一丝歉意的笑道:“是凌霜师姐叫我过去,帮我解了毒,我现在已经可以用真气了,明天你就专心了比赛,不用担心我了!”
林月舒了一口气,笑道:“那太好了,我正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明天的比赛呢,既然你可以用真气了,那样就好多了!放心,你明天一定会赢得比赛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明天一定会赢得比赛?”怀清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地望着林月。
虽然心里觉得林月没必要事事告诉自己,可是不自觉间还是显露出了自己的不悦。
“清,我一向都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能赢,即使你中毒,我也会尽自己所能帮你赢。”听了此话,无论是谁都会很感动,怀清也是如此,并没有想这句话中隐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