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宋家,甚至,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宋溪然尝到了口中腥甜的味道,脸上却露出一抹嗜血又残忍妖艳的笑。
很快,花姐就带着官兵下了楼,控制住了场面。
带头的官差领着人拿着画像一一辨认大堂所有的人,另外一行人则是去其他地方搜查。
很快,官差就查到了角落这里的林江。
看到林江脚边趴着的大狗吓了一跳,皱眉呵斥道:“你是干嘛的?怎么带这么大一只狗?”
一直跟在官差后边的花姐立马挤到前边献媚道:“大人,这人是我们迎春楼看场子的,他脚边的狗是守我们后门的。”
官差看看画像,再看看一脸络腮胡,哪怕坐在地上也大块头的林江扭头往前走。
走了两步,看到角落里裹着灰色袄子静静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人,皱眉道:“这个又是什么人?”
花娘看着那个熟悉的灰色袄子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抓住地上人的头发揪起她的脸道:“大人,这是之前我们花楼的一个逃奴!怕污了大人的眼,就把她扔到了这里。”
官差上前几步,仔细看被花姐狠狠揪住,被迫扬起的脸。
看看画像,再看看这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官差眉头紧缩道:“这人是男是女?”
花姐松开手,拍了拍道:“自然是女的,新来的雏呢!等我把她调教好了,再请大人来玩玩啊!”
那位官差却是板着脸道:“我要验身!”
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杀人凶手必须抓到!就是可疑人员也得带回去!这张脸跟画像上的有几分相似,他自然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花姐笑着就要上前扒宋溪然的衣服,林江从地上站起来先一步将宋溪然提起来,一个用力扯下了她前胸的袄子,露出一片带着狰狞伤口的雪白。
官差眼神一暗,对着花姐道:“回头调教好了,知会爷一声。”
说着就带着画像往其他地方去了,花姐跟在他后边笑的花枝乱颤道:“好的,好的,等爷忙完了,可一定得来赏光啊!”
林江将被扒到下面的袄子又拽到上面,把宋溪然再次遮的严严实实,小心的把她放到角落里靠着墙坐着。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宋溪然一直轻轻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下来,她的眼睛一直闭着,从未睁开。
林江又坐回了那里,静静的看着大堂中的喧嚣,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搜查的速度很慢,已经过了凌晨了,还没有搜查完,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林江都感觉有些冷了,瞟了眼只裹了一件薄薄袄子的女孩,林江的心沉了沉,她还受了伤,又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挺的住?
林江的担心没有错,此时的宋溪然感觉很不好,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到了冰窖里,让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无比的寒冷,冷的她不住的打颤,冷的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
深吸一口气,林江扯下腰间的酒囊,站起身蹲在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酒。
宋溪然被迫张开嘴,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口腔,然后是肚子里,开始火烧火燎的,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紧缩的眉。
这一刻,宋溪然的心是暖的,就好像被灌进肚子的烈酒,火烧火燎的。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他在保护她,尽自己所能的让她活着。
给她灌了几口烈酒,林江又默默坐回了地上,把多多抱在怀里,静静的等待。
兜兜转转孽缘起
不知道为什么,花姐莫名其妙的盯上他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强,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能跟宋溪然走的太近,更不能让花姐发现什么,不然,无论是宋溪然还是他,都没有好下场。
林江垂眸掩下眼中的寒意,他本来是打算等到这个月结束就不干了,可世事难料,他再次遇到了宋绍年,还是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遇到了宋绍年的妹妹宋溪然,一个如花般娇嫩的女孩子,到了青楼,会遇到什么?
林江比谁都清楚,他又不是瞎子聋子,这青楼里每日发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这条花街巷底下到底掩埋了多少无辜的女孩,他也看在眼里。
哎!
还是再干一个月吧!最起码,要等她顽强的活下去,他再离开吧!
这一夜的大动干戈,一直等到第二天的上午,搜查了整整一夜的官兵无功而返,整个西城才算是再次恢复自由。
花姐站在大堂中央大声道:“今个儿晚上咱就不开门了,这凶手抓不住,咱这条街就不会消停,等明日再开门迎客,都回吧!”
林江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把旁边已经陷入昏迷的宋溪然抱起,大步就朝后院走去。
花姐一转头就看到了他的背影,和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眼中寒光一闪,抬步就跟了上去。
林江没有把女孩直接抱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在青楼,他们这些打手跟楼里的姑娘走的太近是大忌。
林江也不想惹祸上身,他再是可怜这个无辜的女孩,也不会把自己陷在危险当中。
抱着女孩回到了杂院的柴房,把她放到了地上,林江一转身就看到花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林江就跟没看到她似得,大步就朝外边走。
在他侧身越过花姐的时候,花姐阴冷的声音响起:“陈大,你在可怜她?”
林江站住脚,扭头看向她莫名其妙道:“一个将死之人,我可怜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