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没拽动,林江小心的爬到那块岩石上,掀开男人的外衫,发现男人的胸口藏着一个小包裹,包裹紧紧的绑在他的胸前。
林江小心的把包裹从他身上解开,包裹上已经浸染上了男人的鲜血,把包裹往自己身上一系,林江抬头看看断崖上方,一咬牙,一个用力把男人从这块凸起的岩石上推了下去。
对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拜了拜,林江喃喃道:“兄弟,对不住了!形势所迫,这玩意我帮你送出去,你就帮忙再拖延一段时间吧!”
又冲崖底拜了三拜,林江小心的抹除自己的痕迹,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边断崖。
当林江一身狼狈的再次爬上远离那伙人的断崖另一侧,天光已经大亮了。
为防意外发生,林江飞快的来到山脚下,嘴里发出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很快,多多的身影就出现在林江的眼中。
拍拍多多的脑袋,林江低声道:“走!”
说着,又折回了山上,没有往深山里钻,他们就在外围朝着之前的那座大山折返了回去。
谨慎的避开所有人,林江带着多多彻底远离了那一行人,横跨了这座大山,历时十几天,终于来到了大山的另一侧。
此时的林江仿若一个野人,衣服破破烂烂,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身上还挂了一串的野物。
把野物卖给镇上的酒楼,拿上银钱去成衣铺子买了身新衣,又去药铺买了伤药,这才找了间客栈要了热水洗漱。
看着洗完澡浑浊不堪的洗澡水,林江叹口气,心里嘀咕道:老子这次牺牲可大了!这玩意要是真有大用,宋绍年那丫的说啥也得再给他几根金条让他压惊。
拿出伤药把自己受伤的双手上药包扎好,这才拿出那个带着干涸血迹的小包袱。
他的手是徒手下断崖的时候被划伤的,当时形势紧急,只草草包扎了一番。
把小包袱小心的解开,里面是几本册子和几封书信还有一个令牌。
林江看到这些东西就头皮发麻,立马把小包袱恢复成原样,重新把小包袱绑在自己胸前,把之前他从小盒子里得到的东西也塞到怀里贴身放好,把外衫穿上扎好腰带就下了楼。
买了干粮,带上灌满水的竹筒就往城外走去。
城外的密林里,多多就在那里等着他。
回堰州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一个商队,林江干脆交了些银钱,搭上了商队的马车,跟着商队一起回堰州。
这边,远在皇城的宋绍年已经得知了岳州发生的事。
在宋绍年当上了拱卫司指挥使后,新皇就把宋家的祖宅重新赐给了宋绍年。
宋家书房里——
一身白衣的宋绍年皱眉道:“东西呢?”
“下落不明!”
“撒出去的钩子呢?”
“全部身亡!”
宋绍年垂眸看着手边冒着热气的茶盏,眼中寒芒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