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哥摸不准,“我怎么没看到李厂长?”
大乖给了棍哥一乖勺,笑道:“你又没拿过一等奖,你看个丫啊。”
张朝怔住,后面的话都没有听到。
一时间难以消化。
张朝想到下暴雨那天晚上,李舰的车离开时,姜暮害怕的神情,想到李舰顶着雨举起手电筒朝二楼上方的缓台处晃动……想到几个月前,那个夜里,和姜暮一起走进旅馆的人影的身形……那是个冬天,他包裹严实,但那个人身高不高还很瘦,这么一想,李舰确实符合。
张朝想起家里李舰签署的文件,想起教室里无数奖状……
“怪不得我觉得这字熟悉。”张朝咬牙切齿,一把撕了奖状。
大乖推了张朝一把:“草你疯了吧。”
棍哥赶紧蹲下去捡奖状的碎片,嘟囔道:“好不容易得的,当演算纸也比撕了强。”
大乖踹了棍哥一脚,“操,你还验算,都是打零分的人。”
大乖惋惜地把一半奖状捡起来,“还不如让我上趟厕所。”
张朝看向楼下停着的桑塔纳,李舰刚刚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
姜暮心情遑乱地回到教室,见到书桌被人翻过,立即查看自己的东西,发现文具盒里多了一枚书签。
预感中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姜暮头皮发麻,她猛站起身,走向门口,朝走廊张望,没见到李舰,她狠狠攥着书签,全身气血翻涌,痛恨、痛苦、无助,可是毫无办法,她攥着书签,任由书签的边缘割破她稚嫩的手心。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拎着黑色皮质文件包的男人出现在走廊尽头,姜暮心跳遽然加速,呼吸更加不畅。
她迅速走回了教室,浑身发抖起来,她拿着东西,想要逃离教室。
就在关门的剎那,那男人却从前门走进了教室,隔着几排桌椅,郑重对姜暮说,“我们又见面了。”
姜暮手指掐着书桌沿,身体不住地出汗,可是全身却又冷得打寒颤,她只咬着牙瞪着来人,她半天没有说出话。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男人说。
姜暮仍然没有讲话。
男人试图靠近,向前走了两步,姜暮突然从兜里掏出剔骨刀。
“你怎么能随身带刀上学?”男人惊诧。
姜暮犹豫半天,说道,“你……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时,李中华的脚步声传来,离着很远,李中华便问道,“前面那位是李文琪同学的爸爸吧?”
男人闻声回头,身体往走廊一侧偏了偏,点头道,“李老师幸会,我是李文琪同学的爸爸,李成和。”
“幸会幸会,听说您长年在市里工作,难得见一面。”李中华看看姜暮,姜暮手里的刀已经收到背后。
李中华发觉出了气氛的古怪,问道,“你们认识?”
男人很自然地说,“我只是来问路,正要探望老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