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迟盯着越野车离开的方向,眸光微沉。
“两位老师都录完单采了,应该是在房间换衣服。”
靳尧洲上楼时,池鹿房间的门正如工作人员说的那样紧锁着。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拉开衣柜。
当初想着来节目以求生为主,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鞋裤也都以方便野外活动为主,却鲜有适合今天这个场合的。
勉强凑了一套,靳尧洲穿过走廊,池鹿房间的门还没开,他索性停下步子,倚在门外的墙上。
突然门里传来轻软的女声,“靳尧洲?是你吗。”
靳尧洲站直了些,“是我。”
门突然开了一线,池鹿从缝隙勾手,“进来一下。”
靳尧洲盯着门缝后那双清亮的狐貍眼,沉默了。
“你愣着干嘛,进来呀……”她声音听着有些恼,门拉开了些,“我、我不太舒服。”
靳尧洲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立刻抬腿迈进屋。
屋子里的景象却让他一愣。
池鹿往日的直发被卷成随性慵懒的弧度,散落在她身后,她穿了件薄荷绿连衣裙,略施粉黛,已经明艳得和昨天判若两人,完全回归了女明星的状态。
如果忽略她手里还握着一团杂乱系带的话。
“这裙子好麻烦,早知道就不穿了。”
女孩此时就像玩毛线反而把自己绕进去的猫,反倒蹙着眉,理直气壮地使唤他,“我手酸了,你帮我系。”
靳尧洲走近了些,耐心问:“哪里。”
池鹿在扶着床尾,将背后的长发拨到肩前,指了下背后,“喏,就跟穿鞋带一样啊,左一下右一下,很简单的。”
靳尧洲看向她手指的地方。
宫廷风鱼骨胸衣包裹着后背,深绿丝带从两排孔眼穿过,杂乱地扭在一起,丝带空隙隐隐透出她白皙无暇的肌肤。
靳尧洲撇开眸,视线定在有布料的地方,“那我开始了。”
听着他沉肃得仿佛公事公办的语气,池鹿眯起眼想笑,“嗯哼。”
上面还系对了,到中间她似乎就失去了耐心,带子都乱缠在一起。
靳尧洲弯腰抬手,先把那部分解开,又怕碰到她,指腹只能慢慢勾过带子抽出,没了束缚,那条间隙变宽,一抹美人沟的凹弧映入他眼中。
距离太近,女孩身上那股幽香也只往他鼻尖钻。
靳尧洲感觉带子在他指腹摩挲下,竟也变得烫手。
“还没好吗?”
池鹿像是又失去了耐心,身子晃了下,“我还没化完妆呢。”
碎发随着她歪头扫过他手臂,靳尧洲热得叹气,“快了,先别动。”
池鹿站定,不放心道:“系漂亮一点喔。”
难度确实跟鞋带一样,但这次,靳尧洲也不懂他为什么系了好久。
直到穿过最后一排孔眼,他将带子收紧,认真地打了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