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鹿已经彻底取下了备用麦,“我啊……”
沈听迟转回身,两个人面对着面,他的身高更显悬殊,为了倾听一直低下头。
“我喜欢不出门,宅在家里刷刷片。”
“真巧,我也是。”
池鹿望着他笑眯眯的,温润如常的脸,突然就很想撕破眼前这张假面。
她目光微漾,“我还喜欢时不时刺激一点的极限运动,发泄坏心情。”
“好啊,为了弥补我今天的失误,如果你想发泄一下,可以冲我来。”
沈听迟摊开手来。
池鹿盯着他伸过来的手。
袖口挽到了手肘上方,皮肤太薄的冷白皮,让手臂内侧攀附几根青筋越发凸显。
“备用麦还没关。”池鹿突然道。
沈听迟微怔,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就感觉到手臂突然一痛。
比起刚才猫挠的痛,这种痛感尖锐,像针钻入骨髓,细密如蛛网般的痛蔓延过全身。
他感知本就比常人更敏感,对痛的接受度也低。
一瞬间,冷汗沁满了额头。
沈听迟睫毛颤着,褐色眼眸紧紧盯着池鹿,但看到对方抱着他的手臂咬上来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真的从骨髓里漫上。
他们在肢体接触。
他的灵感缪斯,比吻更深的接触到了他的身体,彼此的肉体以一种陌生的方式交互了。
恍若顿悟了什么,无数剧目从眼前闪过,一帧帧如幻灯片,却又被身体尖锐的痛拉回理智。
这种极与极几乎要把他抛上一个未知的领域。
沈听迟胸口不住起伏,薄唇轻开着溢出一声低喘。
他这才明白池鹿的话。
——有备用麦,忍住,不能出声。
池鹿完全是用十成十的力气在咬他,她是怨恨他?怨他当时用这只手将她推倒在地,还是她不满今天的安排?
冷汗越淌越多。
沈听迟紧咬下唇,不想在麦克风下流露出失态的一面,脖颈却因为憋忍而慢慢泛红,他单手摁着墙体,比池鹿高大许多的身躯抵着墙,慢慢滑下去。
池鹿松开牙齿,目光涌上淡淡的怔懵。
她刚才就是觉得沈听迟装绅士的样子太假了,欠的很,想撕破他的假面,正好他不是喜欢痛吗?
又觉得他皮肤没有毛孔,白白滑滑的……
完全是,恶趣味的举动。
池鹿用指节擦了下唇角,低下头,却发现原本站着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
变成了她俯视的高度。
他好一会才睁开眼。
那双桃花眼睁开时,目光涣散着没有焦点,缓缓地看向池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