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玉露在床上双手贴额,弯腰下垂身子,动作标志,“谢公主恩!”
能待在姜挽抒身边,她求之不得。
这一场剧到了这处也算收场。
当天下午,周炎就吩咐几位草原汉子的阿佳来为玉露梳妆,月下中天之时,姜挽抒在帐子里处见到了那个属于干净而又秀美的姑娘。
玉露一入帐子,跪地就行大礼,“奴婢玉露,此生只为公主。”
姜挽抒受宠若惊拉着她起,“晋阳公主在外人面前已死,没有恢复身份前我也不是她,日后你唤我一声主子就好,也委屈不能给你更好的位置。”
她一独身姑娘,若她不以这个位置来和周炎商量,以他性子定然会放人之后不愿让她待在她的四周,于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给她一个时时刻刻都能在她身边的身份。
草原人爱好以抢为妻,她就是个例子,即便周炎确实也是救了她一命。
玉露是为她来,她不乐意玉露也会遭受这难事。
“奴婢不委屈,能为主儿做事是奴婢的荣幸。”玉露很是顺畅对姜挽抒该了称呼。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姜挽抒手叩木桌,“我这儿没有这么多规矩,你坐过来。”
玉露惶恐,又不愿驳姜挽抒的趣,缓缓走到离她一侧椅上。
姜挽抒做事少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玉露你可记得来时路?”
没错,她想用玉露寻她入草原的记忆帮助她更快能逃离这地,当然,逃离这地的人也要包括玉露。
猛然间,玉露吓圆嘴,“主子,你说什么?”
她原以为她是和那草原统领感情好,这才让那草原统领对她这样死心塌地,和亲途中死去的公主,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娶的,更何况公主和亲的还是这草原统领头上的王,这代表,他将她留在身边是永远对他都有致命性的。
姜挽抒清楚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她叙叙讲来和周炎的经历,没有一丝欺瞒。
直到话闭,玉露这才彻底明白。
她点头垂眸,“奴婢确实是记得来时路。”
剎那之间,姜挽抒被玉露这句话激得笑出颜,她那双葱白小手紧紧握住她,“那要让你再从草原走回中原,你有把握吗?”
玉露复点头,“奴婢什么都不精,最会记路了。”
被烛光照耀的帐子中,姜挽抒的眼眸闪闪,“好,好!”
这般肯定模样,定然是假不了。
姜挽抒为这个际遇而感到庆幸,在玉露正要再开口谈论其他之际,姜挽抒见帐帘处有人影绰绰。
她抬手伸出食指,抵上唇间。
玉露见状,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外头人同守帐的汉子说完要交代的事情,提帘入帐。
男人身躯高大,极具有攻击性的眉眼瞬间击入玉露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