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铮似乎早预料到他会知道血灵芝的事,平静地回:
“血灵芝是天下难得的圣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正巧,我昨日入了宫,跟太后核对了内库名录,正巧,血灵芝也在其中。”
萧平铮抬起眼,一双眼睛冷冷地望着永昌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当日,王爷提示我药草的事,不就是为了让我确认吗?”
“大人——”
永昌王忽然拂袖,拱手朝他鞠了一躬:
“大人,我愿将血灵芝奉上,请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永昌王想做,且需要北肃王帮忙的事情,这世上只有一样。
萧平铮神色不动,依旧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难道就为了这一枚药材?”
“就算你不肯给我,只要我开口,皇帝也会给我。”
永昌王直起身子,正色道:“我当然知道,若是大人开口,皇上必然愿意将血灵芝给你。但是大人,我今日开此口,不是因为我能够给你血灵芝,是因为我有自信会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有能力当一个好皇帝。”
萧平铮嗤笑一声。
“说得好听。”
“那就请大人此后监督我,让我不忘今日诺言。”
萧平铮脸上嘲讽的笑容渐渐隐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永昌王,永昌王一动不动坦然接受他的审视。
“你若为皇,当真会比太子他们做的更好?”
“我敢向天发誓,若我不能一心为国为民,叫天来诛我。”
“天可没这闲功夫。”
永昌王狡黠一笑:“那就请大人来诛我。”
“我就更没了,王爷,请回吧。”顿了顿,又道:
“这血灵芝,也请尽快送到府上。”
永昌王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王爷,请放心,我定尽早办到。”
他走出两步,正要出门忽而又回首,朝着书桌方面作揖:
“多谢大人履行当日诺言。”
他说的当日,就是他们在先太子府邸将话说开那一日,那一日,永昌王也是请他帮助自己夺取皇位。
萧平铮再没有回应,直到他走后,屋室之内再次恢复平静,他才自嘲地笑了声,当日他可没有答应。
次日一早,永昌王府的人就登门拜访,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呈上。
萧平铮打开一看——
“呀,这不是血灵芝吗?”孙大夫正巧路过,一把将盒子从萧平铮手上夺了过去。
“血灵芝,确实是血灵芝,真的是血灵芝,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