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说:“准备送给青宵的,借宋老师的脖子试一试”。
他说的认真,将三个亿的礼物说的像300块。
宋时聿手指紧紧搅动垂落腿边的腰带。
“嗯,她喜欢紫色,收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宋时聿记得,这不是青宵收到的第一条莲花项链。7年前,周屿的母亲将自己东方舞者的莲花胸针送给青宵。明艳的美人果然戴宝石最合适,周屿的妈妈是一位端庄温柔的夫人。她请包括自己在内的周屿的朋友一同来家里做客。
当着几个少年的面,周夫人笑着对青宵说:“这套宝石果然最适合宵宵”,有人问这算不算家里长辈给出去的礼物?
周夫人只是笑笑没说话,还吩咐佣人将一整套都包起来送到青宵家里。
周屿闻言,颇为赞同的点头说:“宋老师果然很了解宵宵,看来我问对人了”。他说完把项链随意扔在床上,盯着宋时聿的侧脸,唇角露出几分笑意。
“宋老师的锁骨很好看,不过这里缺了点什么东西”。
宋时聿眉头微皱,周屿不知道从哪里变成一杯浅棕色的威士忌,他被抬起下巴喂了几口。周屿挨着他喝过的杯沿仰头一口闷完,眼角隐有兴奋,他的眸色在宋时聿的记忆里永远是温润如玉不似今天这般癫狂,藏着些许恨意。
宋时聿瞧着他俊朗的面容和滚动的喉结,觉得自己有点晕,他竟然觉得周屿眼里的恨意中还夹着些许不甘。
不甘心与心上人错过吗?可我已经把你还给她了。
宋时聿身体里被点燃一团火,一路向上,烧的他发麻。他一手搭在周屿肩上,想要唤他的名字,他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近在咫尺的人,他想了7年,念了7年。
喉间的花朵摇曳身姿,沉浸在周屿带来的眩晕感中,宋时聿痴迷着微微仰起下巴,仿佛那条绚烂的红宝石还在他的锁骨之间。
潮湿的,黏腻的从深处涌出来。
宋时聿半眯着眼,他只能从周围昏黄的光线里捕捉到一点周屿的身影。右肩完全暴露出来,睡袍的领口几乎遮不住那片白皙,半遮半掩,与身下的黑色床单形成明显的分界线。
周屿看的眼眶发红,他凑到宋时聿耳边,恶劣和偏执的问题,非但没有停,反而愈发深沉。
“这样子呢?宋老师”,他将宋时聿的名字咬在舌尖,想要咬碎了吞下去。
“有没有被别人看过”,周屿在他上方,虎口用力握住他的下巴。
周屿鼻尖抵住宋时聿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告诉我,我是不是第一个”。
宋时聿眼里一片幽深,鼻梁下红唇微张,吸引着前来采蜜的雄峰。他下意识的摆动头,在周屿眼里是否定的意思。
男人呼吸一沉手里加了劲儿,宋时聿受不住惊呼一声,他的锁骨处涌出一层薄汗,然后被周屿的舌尖卷走。
他嘴角的笑意传不到眼里,沉到底的眼眸盯着宋时聿又问:“我是不是第一个?”
周屿从来不是多话人,怎么这么缠人。宋时聿被折磨的有些恼了。
“是!周屿,你抱抱我”。
酒精在他全身的血液里流窜,他想被周屿拥抱。
炎流滚烫,他甘愿做那只飞蛾。
周屿瞥了那条不远处的莲花项链,在他脸上看不见一丝意乱情迷。他一把将宋时聿扣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疼!”
周屿扯开睡袍扔在地上,“疼?我以为你永远感受不到疼,你总让是别人承担这份疼”,
宋时聿挣扎间余光一串串跳跃的光线。
是那串要送给青宵项链。
他不要在这条项链面前,别的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这条项链。
周屿压着他,这样的亲密依然不能让他满足,必须完全的贴合,他才能活。
“我也疼,宋时聿”,周屿握住他的肩膀。
“周屿,真的好疼”,酒精的催发和本就感冒影响的脆弱神经彻底将宋时聿的忍耐力逼到极限。
与台上举手投足游刃有余,声线松弛有度,音质如上乘的玉不同。宋时聿声音哑的厉害,像破碎的玻璃窗被呼啸的北风拍打。他胡乱在空中抓着周屿的胳膊,喉间藏匿不住的呜咽。
周屿俯下身,卷走那滴泪,他终于大发慈悲给宋时聿一些喘息的时间。
就在宋时聿像溺水的人被被救上岸,大口大口的喘息时一把利剑再次贯穿,野兽血淋淋的伤口混合着凶狠和报复的神情。
周屿自上而下的看着宋时聿,眼里一阵寒意。在他脸上摒弃了所有的温润和柔软,将7年前给宋时聿的一切都收回来。
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霸道的狠劲儿,视线从宋时聿后仰的下巴到他敞开的白皙的皮肤。那上面已斑斑点点,跟眼尾的红晕配成一对。
周屿看的很慢,看的很仔细,他试图将过往7年对宋时聿残缺的记忆都在这一刻都刻在脑中。
合同只有2个月。
宋时聿甚至不愿意为了金钱,或者是别的什么在他身边多停留一些时间。这7年他无数梦见国际机场,他走入安检,转身时他对神明说如果宋时聿能在下一秒叫住他的名字。他可以在国内读研,他们在宋时聿工作的旁边买一间房子,按照宋时聿的喜好留一间隔音超级棒的录音室。
这个梦缠着他,摆脱不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周屿不断耸动,脸上是完全梳理的冷漠,好似根本没有投入这场情事。
自从跟宋时聿重逢,不该有的心思开始疯长,面对青宵,宋时聿的嘲讽瞬间点燃周屿心底见不得光的贪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