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装备,比如白大褂和手套什么的,今天他就瞧见有个大夫手上沾满了血液和脓液,他只是擦了擦没有洗也没有消毒就又给另一个伤员处理伤口,虽然他明白这里的条件有限,但还是很担心万一病人之间交叉感染了呢?
还有衣服,大夫都穿着自己的衣服,那衣服上面有污迹,污迹产生的各种病毒细菌什么的,想想都很可怕。
如果是在末世,那是没法比,但在这里完全有办法解决的。
因此,莫不予画了一白大褂、口罩、还有镊子钳子等各种器械,等到了后面最重要的一个缝合伤口的针线,这就要稍微复杂一点了。
一般来说缝合伤口的线要用羊肠线,羊肠线有利于伤口吸收,但在这里估计暂时还没有羊肠线,那么再次点的便是桑白皮线,可不知道有没有?
再退一步便是银丝线或是麻线了,眼前莫不予觉得估计就麻线好找一点。
就在他画图纸时,司亦北过来了。
莫不予放下图纸,问:“司将军过来是找我有事?”
司亦北虽然与莫不予相识不久,但却好似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直径坐下,问道:“无什么大事,就是过来问问莫公子今日在伤兵营觉得如何,不知可习惯否?”
“治病救人而已,有什么不习惯。”莫不予头也不抬的说着,不过随后瞧着坐在那的司亦北,眼神一亮,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岂不是对不起他,便开口道:“对了,既然将军来了,正好我这有点事想麻烦将军。”
“什么事?”司亦北也有些好奇。
“我学的医术与他人的有些不同,因此需要到的一些工具也有所差别。”说着莫不予把手里的图纸递过去,道:“所以我在这里画了我需要用到的东西,还烦请将军帮我找人打造出来。”
“没问题,我今晚就让人给你打造出来。”说着司亦北好奇的打开图纸一看,瞬间呆愣了。
看着纸上画的十分抽象的线条图案,司亦北一脸懵逼的朝莫不予问道:“请恕瑾瑜孤陋寡闻,不知莫公子这画的是”是个啥东西,请恕他眼界有限。
莫不予完全不懂他的未尽之语,并且还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抬了抬下巴道:“画呀!”
“咳咳~”司亦北捂着嘴忍住笑意,“我知道是画,我是问问你这画画的是什么?”
“你看不懂吗?”莫不予一脸看傻子的模样,“这是白大褂,这是一种圆针,用来缝合伤口用的,这个是镊子和尖嘴钳子,什么叫尖嘴钳它是”
莫不予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总算是让司亦北的脑海里有了大概形状,他起身拿起笔,缓缓的把莫不予说的这些从新画了一遍,“你看是不是这样的。”
莫不予俯身一看,上面是栩栩如生模样,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画,莫不予面无表情的把它揉成一个团,吧唧一声丢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然后一脸淡定的说道:“那这些就全部麻烦司将军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红彤彤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司亦北看着这一幕,也没有说破,只是忍着笑意,“好,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这边一起给你弄来。”
“还有缝合伤口的线,羊肠线有吗?”
但看到司亦北一脸懵色,明白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肯定是没有,那估计桑白线也是没有的咯。”
说着他再次摇头,道:“算了,那就要银丝线或者细棉线,至于羊肠线和桑白线后面慢慢再弄。”
司亦北先前听了如何缝合伤口,便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好处,便道:“那个羊肠线和桑白线你细细与我说说,我安排人去弄来。”
“羊肠线就是用牛场做的,不过天启禁止杀牛,估计难搞,倒是桑白线只要有桑树就可以试试”
如此,两人讨论了大半个时辰,司亦北才从莫不予院子里离开。
在回屋的途中,司亦北碰上了还未睡的军师廖安杰,之见他手笼在袖子里,笑的一脸意味深长靠在拱门上。
司亦北被他的表情弄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开口问:“这么晚了军师怎么还未睡。”
军师:“今晚星空不错,我观赏观赏。”
司亦北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在看向军师的眼睛,好似在问:‘你确定今晚星空不错?你眼睛没毛病吧!’
军师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这本就是他胡乱扯的一个理由而已,反而是一脸淡定的问道:“将军这是从莫公子那回来。”虽然他说的是疑问句,但那话语却是肯定句。
说道莫公子,司亦北来了兴趣,举着手里的画,兴奋道:“军师,你来看看这个。”
喝酒
司亦北的速度的确很快,前一晚莫不予才提出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就送了过来。
看着托盘这套上闪着银光的工具,莫不予见猎心喜的很。
这时,司亦北又递过来一个小布袋,道:“这个袋子是我找绣娘给你赶出来的,这些工具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会用,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它们随身携带着。”
莫不予看向眼前这个布袋,模样有点类似于他末世前用过的笔袋,可以把工具插在袋子里,然后裹起来揣在身上,或是直接如腰带绑在腰间都可以,黑色的布面绣一只红色的狐貍,这让莫不予对这个布袋十分喜爱。
“多谢!”得到了喜爱的东西,,莫不予的语气都要开心许多,明显比平时的语调多了一丝尾音。
司亦北见他喜欢,也放了心,昨晚绣娘问他可要在上面绣花时,他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出了一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