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病了?
沈嘉礼吓的立马掀了盖头,也不顾什么礼节不礼节。
谢劭面色比刚才更苍白,唇角紧抿着,竭力忍耐着什么,攥紧喜带的手用力到发白,额角青筋暴起,渗出冷汗。
与此同时,刚才还勉强算的上喜气洋洋的奴仆,突然乌拉拉跪了一地,静的连呼吸都听不见,整个室内,只能听见管家着急忙慌想要倒药出来,却无果的动静。
药瓶空荡荡,没有一颗药。
管家心沉到谷底,抖唇看向谢劭。
谢劭半阖着眸子,意识到什么,嘴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浓似墨,冰冷的毫无血色。
“王爷。。。。。。求王爷恕罪。。。。。。”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劭病一旦犯了,便是往来无忌。
他平日里不犯病,还算个正常人,可一旦犯病,性情颠倒,喜怒无常,杀人如切菜,只要能缓解他那头痛欲裂的毛病,谢劭什么见血的事都做的出。
这也是明明他受圣上器重,可每月出府都有限度。圣上为了补偿,多少奇珍异宝流水似的往府里送,外人眼里灯光,实则是对变相软禁谢劭的补偿。
至于那位新王妃,倒无知无畏还站在那。
管家眼神示意,偏偏沈嘉礼和接收不到信号似的。
上辈子最后阶段,她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
闲不住的性子,里里外外都认识个遍,也跟着学了不少皮毛手法,现在看谢劭样子,猜了个七八分。
试探着问:“王爷,您是不是头疼?”
管家闭眼,心想完了。
府内上下谁不知道谢劭头疼,可知道归知道,没一个人敢把这事放在明面上嚼。
谢劭的头疼,恰恰代表了他不堪的身世。。。。。。
谢劭拨了点清明看沈嘉礼。
少女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火红嫁衣衬得她面色白皙,乌发流云,满头珠钗点缀在她头上,仍压不住那颜色。
他难得想到京中关于这些沈二小姐流言。
自小养在乡下,大字不识,粗鄙不堪,气量如针眼,心眼密如丝,总归是哪哪不好,哪哪惹人厌烦。
她身上带着一股若有似无,和他身上同宗本源的药苦清香。
让他想到了,沈嘉礼也是个有病、活不长远的。
“嗯。”
沈嘉礼松了口气。
头疼好办了,不是她自夸,她按摩的手法,可是跟着京医院首府老中医学的。
不说十成十,给人摁的通体舒畅总归没毛病。
“那我给你试试?”
谢劭的眼睛很好看,盯着人看时,容易联想到高山白雪,潺潺流水。
冷的、冰的东西。
“好。”
谢劭随意找了个地方躺下,沈嘉礼的手指轻轻按在他太阳穴或其他几处穴位上。
很不同的手法。
恰恰缓和了谢劭难以忍受的痛意。
沈嘉礼观察着他的脸色,确定他慢慢变得不再那么难受。
心里有点高兴,嘴上就没个把门,话直接说了出去:“王爷,你这病是什么病啊?看着挺严重的。”
管家刚庆幸王妃留下一条命。
现在心高高吊起,开始考虑,明日王妃的吊唁传至圣上或沈家那边,弹劾谢劭的雪花折子恐怕又得翻一倍吧?
小说《咸鱼王妃靠躺平赢麻了》第3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