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麻筋,掐人,你打架都这么打的吗?”时欤到现在左手臂还是麻的。
“校霸,别嘴硬,现在是你在我身下。”
“你怎么这么混蛋,滚下去。”
席澌没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深。
“校霸,你怎么手下留情了?”
时欤冷漠地想:谁知道你是来真的。
席澌薄薄的指甲忽然刮了一下时欤的眼睛,时欤下意识闭了下眼。
“你这黑眼圈都挂到下巴上去了。”
时欤又挣了一下,脸上轻微的触感忽然用了点力。
“你和魏瞿昔怎么了?”
“为什么来一班。”
这两个问题是席澌这么多天来思来想去反反复复想要问的。
时欤去买可乐这个行为似乎给了他一个隐秘的期待,让他从昨晚的反复点开聊天框的偏执有了一个出口。
时欤看不出他这两个问题下的小心翼翼,只有不耐烦的恼怒,他倒是不挣扎了,只冷冷的看着他,想看看他还有什么不入流的打架伎俩能用到他身上。
答案
可能只过了半分钟,但席澌总觉得这一会儿值得用半响来形容。
时欤忽然道:“你为什么坐我边上”
他的话说的轻,席澌却忽然松开制住他的手,也不再压着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等他继续说下去。
时欤目光淡淡,轮廓好看的眼睛抬着,像是随意审视,不过心,却让被看的人一僵。
“我以为你会躲着我。”
“”
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突兀的出声,结束的戛然而止。
时欤没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推开席澌。
这场对峙中还是以校霸更胜一筹,席澌慌乱放开时欤起身,身体还没转过去小腿已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来楼道的是席澌,动手的是他,先发制人的也是他,但最后心慌的也是他。
时欤的话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却是抛出了和席澌类似的质问。
为什么不躲着他,因为期待对方为他送来可乐吧。
反复思考的问题早就有了心知肚明的答案,他却偏要试探确认,要把心知肚明变成心照不宣。
是心有不甘,不满足于此吗?由着心里的偏执支使吗?
楼道常年没有打扫,时欤后背头发粘了一身灰,他直接脱了校服拎在手上一眼都没给对方,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