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临睡前,写了这两天的日记,她前世就有这个习惯。
还把围绕这个山的规划,大致构思一下。要盖的房子,平面结构图都有了雏形。
“明天村长回来了,可能有地种,得准备一下种子。还要修路,方便运输……哎~慢慢来吧!一口吃不了热豆腐。一步一步走稳了,再跑,直到飞~”
把笔记送入玻璃房时,夜静悄悄的……
她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手表?这个好啊!她对时辰还没适应,来的太及时了。
好心情。睡觉。
穿越第三天早上,军人的习惯,去洞外锻炼身体。她身后西北面是一座座山,由矮往高……
向东走就是小清河,空气太好了。蜿蜒曲折,徐徐缓缓,清澈明亮。看见小河鲜自由自在地游,不怕人。
“好气吆,就是太小了,等着吧!以后会变成红彤彤的一盘菜。”
爬上大约百十米高度那样,河岸湿漉漉,滑溜溜的,虽然不高,也是凉凉的。
被太阳光照着的水面磷光细碎,像一枚枚小宝石镶嵌在大山中,散着无人欣赏的光芒,陪伴着太阳,月亮,星星度过日日年年……
好美……
我来陪你们……
川北县县城,林贵仁正等在衙门门口。一大早,府衙内事情不少,要解决的杂事更多,但大事却未能解决。
开春播种了,春播的种子不太够用。县太爷正愁呢。刚下衙,门卫就来通报有下面的村长求见,是那个人口最多的林家村村长。
“哎,指定又是来要粮种的。见了再说吧。”
林贵仁进来后,看见一脸愁容的县长大人。他俩以前见过,但不是太熟。
县长这人不错,对下属也算仁慈,不犯大错他都能容下。对林贵仁越级上报虽然面呈不爽,但也还是沉着脸问到:
“你怎么自己来的?镇长知道?”
林贵仁见县太爷不高兴,忐忑不安地回到:
“回县长大人,袁镇长去别的村忙春播,草民没来得及去找,草民这事儿挺急的。”
林贵仁简单说了要办的事情,提出出去细谈。一听不是要粮种,县太爷心情略微舒坦一些。
聚鑫酒楼二楼的一个雅间,林贵仁详细的把南笙的情况说了。
村长希望能够办成,为了村民,也为自己。儿女都大了,用银子的地方多了。
对县太爷来说,促成了也是他的政绩。多方面盈利,好事。
展风何尝不想做出一番业绩呢,他比谁都需要。
认识他和熟悉他的人都称他延义兄弟。为人正直,很有头脑。
“南笙要买下你们村所属的那段敬东山?那片山可不小啊?不说珍贵树木,药材等,就是虎狼野兽也多,她不害怕?
据县志记载,山东边有一段悬崖峭壁,刀削釜劈般耸立,绵延十余里。下面就是着名的盘龙河,河对岸就是卫上国。她买下这里对国家安全问题,有无影响?”
到底是政府官员,考虑问题是以大局为重,一下就问到关键点。
“如果变成私人山脉,一旦有战事或生什么边界事件,对国家不太有利呀!小事无妨,大事你我可担待不起。”
展风深沉思考着,问林贵仁也是自问:“毕竟我们是个边塞县城,虽然这里没有布防驻兵,但我作为县里最大的官员,有些事情也是必须考虑严谨些。”
展风看着一声不吭的林贵仁:
“我要见见南笙,看她如何做打算?也帮你把把关,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林贵仁连忙点头应是,毕恭毕敬。
展大人的一席话,他也犹豫了,是啊!没事尚好,若有什么关乎国家安全的事,那就必须慎重。认真对待。
“多谢展大人为草民思虑,也替南笙谢谢大人给她恢复版籍。”
“谢的话不必说,我是你们的父母官,为你们办事解惑是我的职责,明天把她带来,我们再细谈。”
林贵仁告别展大人,徒步往回走,路有些远得走一个时辰。
望着他的背影,展风心里平静如水。他是考出来的,名次前十,却被派到这里,没有靠山,只有靠自己,干出政绩。
南笙的满腔热血,远大志向,和展经济的一系列措施,有吸引力,但都是空口无凭,说的天花乱坠没用,谨慎为好,一切等明天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