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把她扶到床上,闻言愣了片刻:“姑娘你是怎么看与殿下成婚之事啊?”
“哪有我看的资格,我们二人都是逼不得已,‘君’与‘卿’仿若生下来就有使命一般。”池卿清眼神空洞的望着床顶。
春夏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转身离开:“我去给姑娘打盆水洗脸。”
池卿清没有应声。
她嘴里喃喃:“但嫁给他总好过其他人,好过其他所有人。”
至少彼此熟悉,知根知底。
池卿清心里想着,慢慢被酒醉打败,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白驹过隙,转眼冬雪融化枝头,花苞绽放新绿。
这段时间池卿清过得十分充裕,这几日算是休沐。
因为没有一丝多余的线索,大理寺那般专业人士都调查不出,更何况她,便索性直接呆在家中。
而江君熠也因为这个案子摆脱嫌疑,重新回到了朝堂开始忙碌起来。
“姑娘,起床了姑娘。”春夏端了盆水进来。
见池卿清还在睡,便把东西放下,叫她起来:“姑娘莫不是又春困了。”
一旁秋冬在旁边打岔:“姑娘春困秋乏,夏睡东冷,一年到头都有理由晚睡不起,这要是以后可怎么办啊。”
春夏附和着:“对啊,以后嫁给殿下还好,劈府别住,但要是殿下成了天子可就不行了,日日各宫娘娘请安”
池卿清被春夏扶着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打断她:“这话放在我们院子里说便行了,可别拿出去说,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不止咱们池府上下,包括殿下都是要受责罚的。”
“当今官家虽说仁慈,取其先前祖宗的帝王之术,去其糟粕,让人面刺之过,但也终究不是软柿子,你这般话传出去可就变成了咒帝王了。”
春夏讪讪的吐了吐舌头:“我记下了姑娘。”
“嗯嗯嗯。”池卿清随意点了点头:“记下便好,那你们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哎呦,卿清你可莫要再睡了。”顾知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她大着肚子,被婢女搀扶着进来,在池卿清床边坐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醒醒,我带你出去。”
“大嫂嫂。”池卿清叫了声:“出去干嘛啊?”
“丞相回来了,此次北方种植工程完美结束,大大提高了我朝粮食种植量,让那边的百姓人人得以饱腹,官家高兴,特此开了宫宴,宴要众人,我们家自然也在其中。”顾知音解释道。
池卿清打了个哈欠,不顾及形象的伸了伸懒腰:“右丞相不是早就回来了,左丞相又去了吗?”
“不是。”顾知音看她这般迷糊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替池卿清把外衣穿上:“一直都是右丞相,只不过是一开始回来一回,后来隔了好像是一日就又去了。”
“嗷嗷嗷对。”池卿清反应过来:“苏光的丈夫也跟着丞相去了。”
顾知音疑惑:“苏光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