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一整天,钓到了一只小龟。”
“晚安。”
“「玫瑰」「玫瑰」「玫瑰」”
“我今天跟容伽礼出席私人的拍卖会……好无聊,请欣赏我的作品。”
圣心发了张随手拍的照片过来,没刻意找角度,画面里,容伽礼端坐在前排,穿着墨黑色的高级西装,看上去沉静而矜持,却硬生生被一些粉色的卡通贴搅乱得很违和感。
路汐平时除了偶尔礼貌一下,很少去关注圣心发的消息。
这次她垂眸的视线停留在“卡通贴“上数秒,细细放大了看,确是以她的脸设计的周边卡通贴。
圣心洋洋得意:
“我贴在容伽礼西装后面,是个爱心形状哦。”
“爱你爱你汐汐。”
“……”
路汐指尖停在聊天框上,删删减减了一遍又一遍,想着怎么不越界去制止圣心的行为。
这时,却被赧渊的来电中断了思绪。
她轻轻舒一口气,滑过通话键接听,“喂?”
这小半个月,赧渊都在跟难缠的陈风意走合同,却没联系过路汐,如今寻来也不弯弯绕绕道:“你知道宜林岛现在是容伽礼私人产权吗?”
路汐怔了下。
随后,赧渊长话短说道:“我向他租借这座岛,但是容伽礼始终不给任何回应,只让秘书来敷衍了事……”
停了瞬,似笑非笑地说完:
“好像对我有误会。”
容伽礼时至今日不再是那个在宜林岛养病的神秘俊美少年了,他已经是容家高不可攀的掌权人,不想见谁,那绝对是有一万种方式让对方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出现在他眼前。
赧渊也是苦寻无法。
路汐静默许久,单薄的身子陷在书房靠窗的沙发上,面料上的蓝色调像极了记忆中的那片海滩,她盯着脚尖,心知躲不过说:“怪我,当年我跟他提分手,找的借口之一是移情别恋了你。”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没吭声了。
赧渊。
是住在她家隔壁的发小。
两人自幼在蝴蝶自然保护区域的海岛结伴长大,那会儿路汐是在爱与期盼中降生的,曾经拥有过一个温暖的小家。相比之下赧渊全家却是遭遇海难走的,只给年幼的他留下了一个孤寡失明的奶奶。离得近,两家又是多年邻里亲近关系。
路汐会在赧渊生活拮据到交不起奶奶药费,只能衣衫褴褛地站在医院里,拿着那份崭新长长的雪白缴费单,动了卖血筹钱念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