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累得满头汗,才把两只猪腿卸下来,然后转个身还把腰闪了。
如此一来,温明便无法继续,而温二夫人和温瑾瑜也没有那样的力气。于是林景焕便撸去袖子打算自己干。
温明急忙阻止,说不能让林景焕这样尊贵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
温瑾瑜却在一旁怂恿道:“士农工商人人平等,不偷不抢的,怎么他就不适合做了。君子眼中无尊卑。”
林景焕为人向来没有什么官架子,自然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失身份。
林景焕要杀猪,温瑾瑜自然是要端板凳在一旁看戏了。
温瑾瑜端着饭碗,对拿着刀的林景焕说道:“林相爷,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
林景焕看向他。
温瑾瑜咽下嘴里的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叫自作自受。”他说完还得意的吧唧嘴又吃了两口饭。
林景焕见他这幅模样,心里颇为无语,只是说道:“你吃饭别吧唧嘴。”
随后,林景焕卸下一个猪腿,不过温二夫人的菜刀也被他用蛮力砍骨头给弄成豁口了。
此时温瑾瑜也放下饭碗,凑到林景焕旁边。
林景焕看着手中已经被他们折腾的没刀刃的菜刀,说道:“这刀不行。”
看着那已经快报废的菜刀,温瑾瑜叹气,“看来要重新给母亲买一把菜刀了。”
林景焕哑言,然后放下菜刀,说道:“你们等我一会。”
他穿了外套,骑着马便出去了。
很快,林景焕带着高伯来了。
高伯带人过来负责保护温瑾瑜,在林景焕来了后,便带着人在附近一家客栈住着。
两人从马上下来后,高伯先是笑着和温瑾瑜一家打了个招唿,然后才从马上取下一同带过来的刀具。
高伯看着被砍掉猪腿的地方,吐槽道:“这是怎么弄得,像狗啃得。”
温明和林景焕都沉默了一下。
高伯磨了几下手中的刀,便开始切猪肉,动作熟练而利落,似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解刨也是讲究技巧的,用蛮力硬砍是行不通的。”高伯有条不紊的解刨猪肉,一边对一旁的众人讲解着。
看着对方的手法,温瑾瑜突然有些好奇,问道:“高伯,你以前是屠夫吗?”
高伯和蔼的笑着回答:“不是,只是以前的活和这个有点相似。”
“啊?”温瑾瑜一时想不到什么工作和屠夫有相似性。
此时林景焕压低声音,在温瑾瑜耳边轻声道:“高伯以前是刑部的仵作。”
别说猪羊牛了,人都解刨过。
得知这个真相,温瑾瑜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很快高伯便把肉切分了,温瑾瑜收拾了一个猪腿和几块肉,让温明送去温蕴那边,然后又弄了同样的东西,带着给小馨儿买的帽子和鞋,与林景焕一起去了温箬竹家。
两人见到温箬竹才知道小馨儿因为昨日穿尿湿的衣服生病了。
温箬竹要照顾生病的馨儿,今日也不能去帮忙编撰《花典》了。
温瑾瑜听了,自然是让他孩子为先。
两人聊了一会,在得知温明闪了腰后,温箬竹便进屋给温瑾瑜拿了些药膏出来,让他带回去给温明用。
“你怎么有这种药膏?”温瑾瑜看着手中药膏问道。
温箬竹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骨折过吗?现在阴雨天会疼,所以我就备了些,这个挺好用的。”
温箬竹笑的轻松,可是温瑾瑜心里却有些不是味。
从温箬竹处离开后,林景焕察觉到了温瑾瑜心情沉重,便问道:“怎么了?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温瑾瑜说道:“温箬竹的腿是因为我,被三叔母打骨折的。”
此言一出,林景焕也愣了一下。
“当年箬竹读书进步很大,三叔母就给他买了个风筝作为奖励,我们放风筝的时候遇到温千里,风筝落下的时候砸到了他,他便当着箬竹的面把风筝撕得粉碎。那风筝是箬竹辛苦换来的奖励,我气不过,就趁温千里不在意,将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楼梯不高,所以温千里只是划破了皮肉,可是温明得知这件事便如同疯了一般,凶神恶煞的质问温瑾瑜是不是他做的。
温瑾瑜被温明吓得不敢说话,当时温二夫人也回娘家探望母亲了,若是让温明知道是温瑾瑜伤了温千里,温瑾瑜很有可能会被温明打死。
于是温箬竹为了保护温瑾瑜,说是他做的,因为温千里撕碎他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