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接触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对于这点,老人颇为赞同地点头,“宗门内不少人对你另外三位徒弟赞誉有加,虽然师父无法时常教导,但事事依靠自己也是一种修行。”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那么一丝拉的怨气?
“失忆状态”的熊年年幻想了一下她那未曾谋面的三个徒弟的遭遇,愧疚和心虚的情绪莫名生起。
“我不在门内,他们……的日常修习都是靠自己吗?”
“不是啦”见她神色不对,乔乔连忙道,“林深他们被三位长老分别教导。”
大长老腰间的葫芦晃了晃,“流芳仙子的托求,我们怎敢不从。”
流芳仙子……是在叫她?
二长老严肃方正的脸微点,“都是同门,照看一二也是应该的。”
三长老仙姿柔美地浅笑,“流芳不必内疚,三个孩子比你想的要很好。”
说完,三人对视一眼,面露犹豫。
熊年年看出,琢磨着可能有关三个徒弟们的事,问:“三位长老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三位长老迟疑良久,宗主也默笑不语。
她来回看了一圈,已然猜出几分,率先打破沉默。
“是否与我那三个徒弟有关?”
“流芳,我们想……”三长老上前一步。
“三长老莫言。”大长老打断她的话,随后又是沉默。
他们这番举动看得熊年年心累,“三位长老但说无妨,不必瞻前顾后。”
“这……”三长老看了眼大长老,仿佛下定了决心对上她的眼睛,“流芳,我们与你的徒弟们感情笃厚,乍然离开情难舍,所以想恳求你让他们过于我们门下。”
原来是这事,回来的路上她有想过三个徒弟的事情,倘若留下,未来的变故会增加许多,当时她还在思索合适的处理方法,没想到他们正好递给她这个巧妇一把好米。
熊年年垂眸不语的模样让三位长老期待又紧张,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见少女抬头一笑,“我作为师父的确没有尽到相应的责任与义务,我那徒儿们能够受到三位长老的喜爱也是他们的造化,只是此事须得让他们来做决定。”
三位长老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多谢流芳舍爱。”
宗主见他们已谈妥,抚着胡须飘下高台,“我已让人传唤他们了,择日不如撞日。”
熊年年无语地看向他,“师兄你动作快得让我伤心了。”
“我这是在为你好,孩子们在长老门下修习名不正言不顺总是不妥。”宗主一边说一边走到沈厌跟前,“这孩子你看要不要……”
“他不行。”熊年年打断他的话,无情拒绝,“师兄你别打他的注意,我要亲自教导。”
宗主挑眉,“你不闭关修炼了?”
“修行之路千千万,闭关是一种,入世也是一种,我何必拘泥于其中一种呢?”她摇摇头老神在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