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她,她啥也没做,只是敲了个核桃而已。
屏风后,林鹤早已穿好了衣裳,却踌躇着没敢出去。
姜念虞对他道:“林鹤,你去陪着晟儿吧。”
林鹤如蒙大赦,“是。”
飞也似地出了门。
身后一道灼灼的目光追过来,令他如芒刺在背。
李玄璋坐到姜念虞身旁,将她的手扯过来,拿出帕子给她使劲儿擦了擦。
姜念虞想抽回来,没能抽动,“你干嘛?把我的手都擦红了。”
李玄璋冲她露出一抹微笑:“姐姐,以后别乱碰脏东西。”
姜念虞:“……”
她懒得跟他争辩,从盘子里抓了把香瓜子,往堆成小山似的枕头上一躺,磕起了瓜子,“咪咪怎么样了?”
李玄璋:“咪咪是谁?”
姜念虞扑哧一笑,“好吧,月奴,你的月奴怎么样了?毛长出来了吗?”
李玄璋:“我还以为姐姐已经把月奴给忘了呢。”
姜念虞:“……”
大反派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李玄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有些自厌地皱了皱眉,背对着姜念虞,在枕头山另一边躺下了。
“月奴已经好多了,长出了一层浅浅的绒毛。”
姜念虞吐出瓜子壳:“哦,那就好,过两天我去看它。”
李玄璋:“那棵桃花树也已经焕发生机了,长出了嫩芽。”
姜念虞:“是吗?那看来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吃上桃子了。
“不知道它结出来的是脆桃还是软桃?我喜欢吃软桃,果肉软软糯糯的,一口咬下去能爆汁,不过脆桃也不错,吃起来脆脆的,手上不会沾上黏-糊糊的汁-水……”
说着她都忍不住流口水了,只能从点心攒盒里拿了一块儿桃脯吃。
吃不着新鲜的桃子,桃脯也可以作为替代品,让她尝尝桃子的味儿。
李玄璋瞥了她一眼,见她满心都在那还没影儿的桃子上,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姜念虞问:“怎么了?”
李玄璋淡淡道:“没什么。”
他既这么说,姜念虞也就不再问了。
谁知过了会儿他又咳嗽起来,眉心蹙着,双手捧心犹如那病西施,脸蛋白卡卡的。
“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姜念虞倒了杯茶递给他。
李玄璋接过茶杯来饮了一口,轻描淡写道:“伤口疼。”
姜念虞想起来,前些天他挨了李淳一顿鞭笞毒打,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的,这会儿估计还没好,伤口会时不时发作。
想了想,对他道:“我娘前几天进宫,给我带了一盒专治外伤的药膏来,你等着,我去拿来给你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