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顿时僵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拿也不是,跑也不是,紧张的都不敢呼吸。
舒映竹站了起来,看的也更清了。
还是最大号超薄款的。
徐易居然还敢说话:“抱歉舒小姐,我手滑了。”
贺忍奚瞥了徐易一眼,声线很凉:“没用,还不快捡起来。”
徐易连忙俯身去捡,他察觉到舒沅下垂的指尖一直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羞的。
舒映竹扶了扶额头,内心不断劝告着自己,还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发火,等人走了关起门来打。
这么想着她长舒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舒沅,拿上东西赶紧回屋。”
舒沅吓得眼里都有泪了,眼巴巴的看眼舒映竹,颤声解释:“不。。这不是我的。”
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谁陷害人会往包里放by套?
舒映竹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她只能扶着沙发扶手才能稳住身子:“先回屋去。”
舒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余光对上贺忍奚的目光。
他长腿交叠,随意散漫的靠在沙发上在看她,唇边勾着浅浅笑意,但从未抵达眼底,上挑的桃花眼反而带了几分邪气。
是故意的吗?舒沅狠狠瞪他一眼,接过徐易手里的包,逃命似的上了楼,快到二楼时听到了贺忍奚冷淡低沉的声音。
“对了嫂子,今晚我是在夜店遇到的阿沅,还蛮巧。”
舒映竹彻底压制不住了:“什么,都敢去夜店了?气死我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贺忍奚语气和缓:“姓齐的在旁边陪着,我是正好碰到。”
“齐钰吗?我真得好好说说他了,怎么能领着沅沅去那里。”
他的声音总是低沉清冽的,似乎只是随口一提:“这个年纪爱玩也正常,不过夜店乱,还是少去的好。”
对话一字不差的全落在舒沅耳朵里,她低头看眼沙发上的贺忍奚,他真坏,太卑鄙了。
舒沅摸了摸快要跳出来的左心房,为接下来的事默默祈祷,只盼妈妈不要太发疯,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风暴来的晚了些,舒沅一直煎熬的在沙发上等着,一直到晚上十点,停在门外的宾利车发动起来,屋外的敲门声才响起。
舒沅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的胳膊又紧了紧,看着舒映竹越走越近,手里端了杯红茶。
她自小脾胃弱,习惯每晚睡前喝杯淡茶,这样不伤胃也不影响睡眠。
舒映竹将茶放到她面前,也没急着说话,又去了花架上看垂丝茉莉。
风铃般的花瓣一串串垂下来,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灵动又优雅,伴着缕缕幽香,格外安神。
舒沅忍不住先开口:“妈。”
舒映竹先长叹一声,然后转头:“是拿着玩的还是。。。。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