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见了,都有上前怜爱几分的冲动。
“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阿姊还是那般清高,也是,从未被这青楼磋磨过自然有恃无恐。
我却伏低做小,连忙将药递给沈璟修,取了手帕,小心替阿姊擦拭去汗珠。
“阿姊可以不待见我,但总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阿修呢?让她进来伺候!”
到底是五皇子在场,阿姊只厌恶的瞥我一眼,便转眼看向门外。
“她年纪尚小,早就忙的脚不着地了,阿姊就体谅她一回。”
“你倒是个会疼人的。”
沈璟修将阿姊扶起来靠在怀里,一句话说的不冷不热。
“阿姊怕苦,汤药里我放些蜜枣。”
我只把话题岔开,笑着将旁边的蜜饯取来。
直到看着他将汤药吹的温热,小心地喂给阿姊,我这才低着头,转身出了屋子。
“我之前吩咐过,往后你不必接客。”
不知过了多久,沈璟修转身从阿姊的屋里出来,目光沉沉的看向我。
“阿姊好些了?”
我依旧搭着一件外裳立在门前,问的随意。
“已经睡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有些陌生,半晌,才说了这么句话。
“那……殿下可还继续?”
我面上带上几分疲惫和无奈,却任由冷风吹透我的衣衫,露出花白的小臂,和其上青紫的伤痕。
“把你那点心思都收起来。”
沈璟修的话里依旧带着嫌恶,路过我时,却胡乱抬手,将我的外裳往上提了一把。
看着他下楼的背影,我弯了弯唇。
时隔这么久,我今日才真正明白。
阿姊想要在楼里混的好,靠的是她的清高。
我要想活着走出这玉春楼,怕是只能靠这知冷知热的性子,和这身人见人爱的皮囊了……
近日,五皇子日日留宿这玉春楼,为阿姊守夜。
流言蜚语如同满天的柳絮,很快就在京中传遍了。
阿姊病着第三天,玉春楼来了一个男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便知道这人身份不俗。
他虽穿着素雅,衣料却用的上好的雪缎,最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实在和沈璟修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