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刚走前说要去给她做饭,安枝予皱了皱眉。
他这样的人,还会做饭?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好奇,可是一想到他那样一个钱权势都不缺的人站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她就觉得画面很诡异。
但是当她洗漱完下楼,看见他手持火。枪站在白色流理台前的时候,安枝予难以置信地惊了几秒。
目光从那蓝色火焰移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安枝予这才注意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黑色睡衣。
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
满大街很多男人都这样穿,可到了他身上,就是有一种迥于他人,让人细品的气质。
意识到自己思绪的跳跃,安枝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浓浓的奶酪味瞬间涌入她鼻息。
靳洲眼皮轻掀,往楼梯方向看了眼,见她穿的还是昨天那条裙子,他眼角眯了一下,顺着往下,看见她赤着脚,他手里的动作停了。
见他径直往自己走过来,安枝予下意识就想后退。
可惜还没等她有动作,靳洲就一个大步跨上两个台阶,在她的惊呼声里,他单只手臂就将她抱离了台阶。
“你干嘛!”安枝予被他抱得比他高个半个头,她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锤在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靳洲把她抱回了二楼,放在了床上。
知道她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和他对着干,所以他也不问,转身去了衣帽间,给她拿了条新裙子过来,又绕到床的另一边把拖鞋放到了她面前。
“换上以后下楼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出去。”
他不给她说不的时间,转身出去。
“喂!”
靳洲停住脚,回头看她:“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跟你母亲说,我们可以改天再去。”
他看似有了让步,可这种让步对安枝予来说,毫无意义。
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把自己领证的事告诉母亲,自己冲动下犯的错,她不想母亲跟着担心。
但她的执拗与强硬似乎对她眼下的困境没有丝毫的帮助。
安枝予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被放在床尾的小黑裙。。。。。。
回到楼下的时候,靳洲已经把早餐做好,乳酪三明治,牛排,还有一杯果汁。
乳酪和牛排的香味让她的胃立马就有了反应。
靳洲给她抽出椅子:“过来坐。”
目光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后,安枝予扶着裙摆坐下。
乳酪香甜而不腻,牛排也很软嫩。
不知是不是胃得到了满足,她说话的语气没再像之前那么强硬。
“你说要带我出去,去哪?”
靳洲放下手里的刀叉,“给你准备的生活用品和衣服,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所以今天带你重新去买你喜欢的。”
不是不喜欢,是她压根就不想用他给她准备的。
“不用,我自己有。”
靳洲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多说无益,相比说,他更喜欢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