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许刚洗完澡,头上顶着毛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着,走到床脚边拿起手机,刚解锁就看到十分钟前盛肆给他发的消息。
【盛肆:在?】
盛许看着对话框,有些疑惑,盛肆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委婉了。
他打字。
【盛许:到了?】
【盛肆:早就到了,我有事要问你。】
【盛许:问。】
【盛肆:你和骆成宇怎么回事?】
【盛许:什么怎么回事?】
【盛肆:……就是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盛许:挺好的,很照顾我。】
【盛肆:那就好。不是,我是想问,你俩状态?】
盛许愣了愣,盯着手机半响没有动作。他晚上不会关门,因为小橘有时候会过来,这不就大摇大摆的进来,然后爬上盛许的床,蜷成蜗牛状挨着盛许,盛许刚洗完澡,穿着薄薄的睡裤,小橘的毛弄得他痒痒的。
过了一会儿,他垂眸打字。
【盛许:没什么状态,就正常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虽然这话说着有些心虚,但是盛许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骆成宇的状态。
【盛肆:好吧,不过你要是想搬出去了就跟我说。】
【盛许:嗯。】
盛肆真不愧是学法律的,盛许想,就只是简单地见了一面吃了顿饭,已经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了吗。
盛许其实想问更多的,毕竟他和盛肆年龄相差不大,平时有什么事对方都知道,也会互相倾诉倒一下苦水,这还是第一次,盛许没有具体说明他的想法,因为,他也想不明白了。他也不知道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盛许不愿再多想,强迫自己清空脑袋里的东西,径自睡了。
-
周一开完组会,盛许写了一上午的稿子,刚想着出去吃点什么放空一下,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骆成宇的母亲陈英。
陈英的突然到访令盛许有些无措,他当时也没来得及想别的,只能跟公司请假去接陈英。
陈英就是很普通的中年妇女的形象,赵秋然比陈英年纪大一些,但看起来却比陈英小。可能也是因为之前劳累过多的原因。
把陈英从高铁站接出来,听说陈英没吃饭,盛许又带着陈英去了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