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方晴是知道的,但当初鹿建成跟她求婚的时候,明确说了他们两个是分手了的。女人越想越不愿意相信,到最后居然指着鹿钦沅的鼻子骂,“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么和鹿凌野这小子一样,都要害你弟弟?!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有没有骗你,您自己回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现代社会,要查亲子关系并不难。”鹿钦沅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了闭眼,很明显不想再看到眼前的人,鹿凌野心领神会,对着方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行为很有礼貌,但表情就是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揍你”的样子?方晴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偏头又看到了恶狠狠的周时予和面无表情的裴聿州,一时气的跺了跺高跟鞋,随后生气地走了。
女人一走,鹿凌野就马上坐到他哥旁边抱着人胳膊,“哥……”
“放心吧,哥没事,这么多次,已经不痛不痒了。”
听对方这么说,青年悄悄松了口气,“那哥,如果她回去查到了,发现鹿辰就是鹿建成的儿子,如果她还回来找你,那你……”鹿凌野本来就和方晴没关系,所以没什么感觉,但他拿不准鹿钦沅的态度。
对方也似乎知道青年想问什么,所以淡淡笑了笑,随后揉了揉人的头,“你放心,哥还没善良到那种程度,最多按照法律尽作为一个儿子该有的义务,以后给她打点赡养费,其余的,我都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了。”
“哥,我……”
“好了好了,钦沅哥要休息了,我扶他回卧室。”鹿凌野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周时予给打断了,虽然两人是兄弟没错,但他还是看不下去,一只手就把鹿凌野从鹿钦沅手上扒拉下来塞进了裴聿州怀里,“裴总,你带小野弟弟先走吧,这边我来照顾。”
裴聿州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鹿凌野则是一脸的问号。
……
与此同时,被暂时关押在看守所的鹿辰,用尽各种办法,终于和周瑾南见上了面。
“鹿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
“怎么,心疼了?”鹿辰眼睛死死的盯着周瑾南,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温度,“周瑾南,你明明是我的,为什么整天要把鹿凌野挂在嘴边?我不就是想让他死吗?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周瑾南简直不敢相信鹿辰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我认识的鹿辰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是我啊瑾南哥,这都是鹿凌野逼的,瑾南哥,你必须帮我杀了他,否则一切没办法回到正轨,你也永远拿不到周家的家业。”
周瑾南听到对方这样说,就直接站了起来,随后木讷的摇了摇头,“小辰,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你好自为之。”说完,就直接走了。
而他没看到,身后的鹿辰,竟然勾唇笑了笑。
你不帮我?不帮我也没关系,我还有机会。
……
后悔莫及的方晴
方晴回去后果然去做了亲子鉴定,事实就是鹿凌野说的那样,鹿辰是鹿建成的亲生孩子,她一开始还不死心,觉得可能一开始就搞错了,说什么抱错,肯定就没有这样一回事,直到她拿到自己和鹿辰的鉴定结果,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回家就和鹿建成大闹了一场。
“鹿建成!那个贱人现在在哪里?”方晴一进门,看到鹿建成穿着衣服像是准备出门,一下子把手里的文件扔对方脸上,“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出门了!”
鹿辰是沿海项目的负责人,他出事后警方就直接通报了,对公司信誉造成严重影响,对沿海工程的进展也非常不利,鹿建成因为这件事本来就在气头上,结果还突然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你干什么?现在公司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给我让开!”说话间,鹿建成就要把挡在面前的女人推开,却硬生生被人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方晴还欲再扇,鹿建成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鹿建成,你让我替你养你和那个贱人的儿子,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爸妈吗?!”一想到自己的爸妈,方晴的声音都在颤抖。
当年方家也算是大世家,方晴嫁给鹿建成属于下嫁,虽然鹿家也有公司,但和方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方家二老本无意将女儿嫁给鹿建成,但磨不过方晴喜欢,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这门婚事。
方家二老去世的早,方晴从小被娇养,又没有商业头脑,父母去世后,依旧在鹿家当娇妻,由于过于信任鹿建成,竟然将家族企业交给对方打理,后来两家合并,鹿家的公司才得以壮大。有心人都能看出来鹿建成的狼子野心,但在外面装的好,在家里装得更好,外人不敢多说什么,方晴自己又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拿到亲子鉴定书,她那么多年幻想的完美爱情,终究是一场谎言。如今回首,才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多么可笑。
“鹿建成!你说话啊!”方晴一边大吼一边握住对方的双肩疯狂摇晃,而鹿建成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直接不装了,反正面前的女人如今也没什么用了,想到这他一把把方晴推到地上,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是又怎样?一直以来你爸妈都看不起我。我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但我真的受够了你们家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说话间,鹿建成理了理衣袖,随后准备离开,“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要去公司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方晴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痛如绞。她看着鹿建成决绝的背影,心中既愤怒又后悔,“鹿建成,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而鹿建成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回头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呵,这都是你应得的。别忘了,当年是你死乞白赖地要嫁给我,是你心甘情愿把家族企业交给我打理。你现在这副模样,又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