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今天一早,他们就来找姜曙微求情,却被拦了下来。
姜曙微静静听完这些人的说辞,问:“你们为什么来找我?”
小团体傻眼。
姜曙微耐心道:“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攻击你们,你们所遭受的一切,没有哪怕一件是出自我的授意。你们来找我,我能帮你们什么呢?”
崔甜甜想说,只要她一句话,那些人就不会如同现在这样报复他们。
可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她已然觉得臊得慌。
姜曙微说的没错,她们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是他们活该。
那怎么办?难道他们就只能继续像现在这样任人欺凌,谁来了都能啐一口,嘲讽几句吗?
若是他们曾经欺负过的人也就罢了,可有些人只是落井下石,他们之间并无什么嫌隙。
她一时之间犯了难,原本觉得自己拉下脸,来找她“负荆请罪”,就已经是抛弃尊严,值得一个“原谅”了。
姜曙微的话好像一个耳光,让她重新清醒下来,崔甜甜涨红了脸,还是重新鼓起勇气问:“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想让我们怎么补偿都行,”她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任人欺负,他们不仅没消气,反而好像变本加厉了……”
姜曙微叹气。
她不是幼儿园老师,不可能随便谁跟其他小朋友闹了矛盾,都来找她开解。
如果问她本人有没有因为水异能小团体的所作所为而心怀怨恨,她可以确定地说,没有。
不是什么以德报怨,而是,当她的眼睛盯着一个目标,并且为之而努力时,周围的噪音会被她自然而然地忽视。
不是原谅,而是从没在意过。
但是对于其他因小团体而受到伤害的人来说,她又不可能轻描淡写地去强迫别人“原谅”。
于是姜曙微有些无奈地开口:“是吗。那你们有没有向你们伤害过的人道歉,求得他们原谅?”
面前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自己欺负过的,就让对方欺负回来,一报还一报,就能算作结束了。
“只是道歉?”
他们心有疑虑,没继续发问,但还是磨磨唧唧地赖在原地不走。
牧艺灵很烦这群人,没好气道:“还有事?没事了快走。”
在营地里嚣张惯了的一群人支支吾吾,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崔甜甜红着脸问:“你不赶我们走吗?”
营地现在有水井,他们自知自己的异能现在对于营地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来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讨论过如果姜曙微让他们圆润地滚出营地,到时候要如何求饶,如何卖惨。
结果她一个字没提,他们更不放心了。
姜曙微:“不赶。只要听从营地安排,不会对任何人区别对待。”
她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