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符松口气,拾起手包,乖乖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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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至。
从医院出来,殷燃一路步行,来到派出所。
几乎每个月,她都会来一趟。
推开玻璃门,服务台上的警员闻声抬头。
“刘警官,你好。”殷燃打声招呼。
“哦,是小殷啊,”刘警官一眼认出她,问道,“又来问你爸的消息?”
殷燃道声“是”,问道:“最近有线索吗?”
“还是没有,”刘警官摇摇头,佩服于殷燃的执着,“都这么多年了……”
殷燃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希望很渺茫。
但她没办法。
为了祝琴,殷燃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没有线索,她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也别心急,咱们慢慢想办法。等线索主动上门的可能性太小,如果你还认识殷寸雄的其他同事朋友,可以多打听多问问,说不定就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这么多年来,殷燃始终在做这些事,但一无所获。
“谢谢您,我会再试试的。要是有消息,麻烦您给我打电话。”
刘警官摆摆手:“好好好,你尽管放心。”
殷燃点头致谢,转身离开的刹那,匆匆与身后的女人相撞。
“抱歉——”
匆忙抬头的瞬间,殷燃才注意到她脸颊上可怖的淤青和泛着血迹的抓痕。
“抱歉,没注意到身后。”
那女人没答,只是拨乱头发遮住伤口。然后,她径直越过殷燃,对刘警官说,“我要报警,有人雇打手打我。”
殷燃脚步一滞,眼前忽然浮现出中午那个女人的侧脸。
或许,这会是一条线索。
……
到达404notfound门前时,浓重的黑在天际抹匀,殷燃拿出钥匙开卷帘门。
随着“哗啦”一声,她将那卷帘收起。
玻璃门上,殷燃神色冷淡,黑长发散落在肩上,一身丝绸衬衫配牛仔裤,穿搭随意又简单。
接下来,拉电闸通电,打开店内的所有灯,殷燃有条不紊,进行每日固定的工作。
不多时,姚宋也到达。她放下包,先风风火火迈进厨房。前些日子,姚宋高价买入一批薄荷盆栽,一直宝贝得很。
“不是,谁把我薄荷摘了?”没一会,她端着薄荷盆栽兴师问罪。
“我摘的。”殷燃回答。
“这薄荷长得好好的,你摘它干嘛。”
殷燃实话实说:“昨天调莫吉托用得多,原来那些不够了。”
“我不是又摘了一小盒放你工作台边上吗,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