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公子呢?你不担心?”
“温志瑜必须死。”即墨瑾舟斩钉截铁。
温家必须亡,至于温清泽。
即墨瑾舟眸子柔和下来,语气也渗入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自会护他无忧。”
哪怕是死。
青梧
回宫的马车上。
柳辞坤从袖中拿出一张折迭宣纸,展开,看了一遍,忽而冷笑。
“私吞军饷,温志瑜,你好大的胆子。”
他心中冷笑嘲讽,又将宣纸折好,放入袖中。
马车停靠宫门。
踏入东宫那一剎那,柳辞坤皱起眉,问道:“那位来了?”
侍卫:“是。”
柳辞坤蹙眉,眼下一沉,挥袖,直朝正殿。
皇后娘娘坐在正殿,手中端着茶盏,她一手端着,一手掀开盏,热气腾腾,她徐徐吹了吹,押了一口。
“母后来此,儿臣有失远迎,母后多等,望母后恕罪。”柳辞坤行礼。
刚进,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胭脂粉味,微不可查道蹙了下眉。
皇后娘娘将盏合上,放在一边桌上,被自己的婢女扶着站起身,语气温柔,笑靥如花:“无妨,本宫也未等多久。”
“母后所来何事?”柳辞坤问道。
皇后娘娘被婢女扶着走到柳辞坤身前两尺,她笑得温柔,如春风般柔和:“不日你将与林姑娘大婚,本宫自然是来瞧瞧你。”
柳辞坤微微一笑,毫无感情:“母后。”
皇后娘娘对着他的目光,笑的温柔。
柳辞坤朝前一步,凑进她的耳畔,咬牙切齿。
“您在装什么?”
说完,他连忙朝后又退回刚刚站着的地方,不等皇后娘娘说话,他就反客为主,岔开话题,有些嫌弃。
“怎么又涂那么多胭脂,水粉味呛死了。”
皇后娘娘仍然弯着眼,除了温柔不见一点其他情绪,她的声音缓慢轻柔:“下次,不会了……”
温清泽走出书房,他捂嘴咳嗽两声,四面看了看,毫无异常,突然他骤然转身,身后书房上,坐着一位黑衣男子。
即墨…瑾舟!
清风起,恰逢庭中那棵青梧落了叶,被风朝南吹着,落叶萧萧。
温清泽站在树下,一片又一片葱绿却又有些泛黄的叶子从眼前吹过,伴着被风吹起的发丝和墨蓝衣袍。
即墨瑾舟坐在屋檐上,朝自己望来一眼,高束的马尾随风而动,黑色袍子深沉淡漠,一时间,少年意气,淋漓尽致。
两人相望,一剎那,温清泽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