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撂了信,放回纸封,“如果写现世报的话,他怕我真朝他要回报。他那家伙不会让人抓着尾巴”
“是嘛我觉着那人不像太聪明的,不然怎么卡坏咱们三台吊车?”
“得亏是不聪明”许之卿说,“行了,你去忙吧,别在我这晃悠了”
“就知道撵人”黄旭洋撅着那根睡觉压出来的呆毛走了。
本打算下班去找一趟萍嫂子,给程澈发消息晚上别来接他,手机刚掏出来,就听见人喊他,抬眼一看是许文越正蹲他。
“好小子你操!”
话没说完被许之卿捏着领子,提到栋楼侧面。手一松,许文越扶不住劲儿往后倒几步,撞到墙上,后背好一阵疼。张嘴要骂,见了许之卿疯狠的样子噤了声。
“上次怎么说的?”
“那钱哪够!”许文越一边揉着自己后背一边愤懑道,赶是天啊地啊都对不起他,“打发要饭的!”
见许之卿绷着脸不说话,许文越更来劲又开始骂骂咧咧,大有叫周围人都过来看戏的嗓门。
“呵,”许之卿冷笑道,“我有个办法,你从我这拿钱就合理”
话毕,抬手卸了许文越的下巴,一把扯过他下衣摆硬塞进他的嘴巴里,没漏出一声呼救。剧痛传来,嘴巴被塞满了布料,直噎到喉咙口,呕也呕不出去。错环的下巴被许之卿的手紧扣着,他死命的瞪着眼睛,不知是要骂还是要求饶。
“不小心弄伤你,再赔给你钱,这不就合理了?”许之卿这句话说的很轻,轻飘飘的话却是龙钟般生砸进他耳朵里。
挣扎不过,被许之卿卸了左胳膊。
“我被你许文越,许文薝拖了十几年的生活,我很烦了。别逼我。”许之卿松了手,任由许文越在原地呜呜的哀嚎,“如果你被发现了,我俩一起去见许文薝。”
落日了,老男人哭泣的声音止了,颤着手掏出兜里的钱,数了数。许之卿的话大抵听不进去几句,猫着腰,狼狈的跑了。许之卿跟在后面走,余光里看见许文越慌不择路地撞到一个人。
许之卿顿时惊醒。
那人正是程澈。等在正门口,被人撞到也没恼。视线始终放在许之卿身上。
那双眼很尖锐,锋芒被收了,依旧刺穿他。
许之卿被骤冷的空气冻僵了,程澈站的位置离他不近,却也不远。什么时候来的,又看见多少,他全不能确定。绷着的弦只需要一下,尘埃落上面就能断。
程澈歪头朝他笑,“还站那干嘛?不来抱我?”
许之卿紧攥的拳头松了,一点点解冻,朝那人走过去。
“本来想告诉你不要来接我,忘了”许之卿说。
程澈抓过他的手,搓了搓,又哈了口气,“给你渡一口阳气。为什么不要我接?”
许之卿没挣开他的手,“想去探望一个员工家属”
“现在也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