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众人已经陷入沉睡时,忽然房间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闪进来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鬼鬼祟祟,特意插上门锁静静等待几秒,见床上的人依旧熟睡着,这才蹑手蹑脚摸黑走到床边。
猫猫的听力远超人类,几乎是在锁芯弹响的一瞬间,栾亦白便骤然惊醒,警惕地仰起脑袋。
一片漆黑中,那个人影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一只手朝床上伸来。
栾亦白见状变成飞机耳,悄悄伏低身子暗自蓄力,然后瞅准时机一跃而起,右爪狠狠挠在那只手上。
“啊!”那人倒在地上,爆发出一声惨叫。
“卧槽!”习砚猛地坐起身,吓得小心脏扑通直跳,下意识在床上摸来摸去,“小白白你在哪?”
直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身体窜进怀里,他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习砚打开台灯,在刺眼的光线中看清了跪在地上抱着手哀嚎的人。
“栾少杰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吓唬人,有病啊!”他边骂边给栾亦白顺毛。
栾少杰痛得满头大汗:“栾亦白我草≈ap;¥……”
他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只猫,捂着被抓伤的手,阴冷的视线死死钉在栾亦白身上:“小畜牲敢挠我,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扑腾着要去抓猫,只是还没站稳又被习砚一脚踹翻。
他将栾亦白护在怀里,目光也冷了下来:“你动他一个试试!”
其实栾亦白刚才收着力气,没有下死手,只在栾少杰手背上留了几道血印,真不知道他在大呼小叫什么。
两人弄出的动静惊动了栾振国夫妇,肖美云急得哐哐拍门:“小杰,刚才是不是你在叫?发生什么事了?”
栾少杰捂着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开了门,上来就告状:“妈!栾亦白带回来的猫把我手挠了。”
肖美云赶紧捧着他的手,吓得心尖一颤:“哎呀!这得赶紧上医院打疫苗吧!老栾,快去开车!”
栾少杰不依不饶指着栾亦白:“你们不把它摔死我就不去医院!”
“你爱去不去,死了才清净!”习砚才不惯着他,张口就喷,“要不是你半夜偷偷摸摸溜进来,小白白怎么可能上赶着抓你?”
“说!你到底想干嘛!”
“征征!怎么说话呢!”肖美云呵斥一声后,也意识到不对劲:“对啊,小杰你怎么在你哥的房间里?”
“我……”栾少杰忽然卡了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习砚冷笑一声:“你该不是有什么偷东西的怪癖吧。”
“你放屁!”栾少杰像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我是过来看看你这个骚货被人玩成什么样了!”
一嗓子吼完才自知失言,立马神色慌张地看了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