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么。迟百川转过身,看着姜寸知不断用漱口水清洗口腔里的味道。
真要说弟弟,迟百川其实从没把姜寸知当成过自己的弟弟,对他也不是出于跟迟百昭一样的亲情。只是他很少审视自己的内心,因为姜寸知总是在身边,他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仔细思考。
只是看见姜寸知跟其他男人说说笑笑,想到他刚才被人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迟百川的心底就隐隐冒出一股焦躁和不愿。
电话那头的李承晏还在喋喋不休:“他以后迟早会离开你们家的,这些事你比我清楚,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迟百川沉默了片刻,才动了动喉咙:“我知道。”
他思考过未来,也思考过姜寸知的未来,而每个设想里,姜寸知都会跟迟百川在一起。他甚至想过将来的某天,姜寸知在迟家的公司上班,他可以完美胜任秘书这个职位,如果姜寸知想,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们一起在公司的餐厅用餐,或者到他的办公室,姜寸知会跟他分享今天在工位上发生的事,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
李承晏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结果对方完全没听进去,气愤地骂了他两句,干脆地挂掉电话。
那姜寸知呢。迟百川脑子里一直想到李承晏之前发过来的信息。
“他说小跟班最开始没打算来,是听到你要来后才答应了,还问了好几遍你是不是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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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出就谢天谢地
迟百川收起手机,走到卫生间里。姜寸知用了大半瓶漱口水,又冲了好几次脸,额前的头发被淋湿,发尖挂着水珠。
因为刚才吐了一场,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脸也带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他躺在瓷砖上,身体微微拱起,卫衣皱成一团,很不舒服地扭动着腿。
姜寸知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从小腹一直烧到脑中,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去碰自己,又因为迟百川站在门口,只能很狼狈地克制自己的动作,可身体怎么动都无法消去那股燥热。
迟百川蹲下来,打算先把人抱回房间再说,只是刚一碰到姜寸知,他就隐隐哼了一声,浑身都在抖,望着迟百川的眼神变得雾蒙蒙。
迟百川深吸一口气,抱起姜寸知往他的卧室走去。姜寸知在他的怀里很不安分,一直蹭来蹭去,把他的衬衫都抓起褶皱,并且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大。
“哥你别碰我”姜寸知声音发抖地开口,迟百川离得越近,他就越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说完急促地呼吸着,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裤子,不想在迟百川面前克制不住。
他浑身又热又软,还带着一股葡萄酒香和漱口水的味道。因为药效渐渐上来,脸颊一片绯红,两手不断在自己裤子上磨来磨去。
迟百川看得呼吸逐渐变重,又听见姜寸知不让自己碰他,一时迈不开腿离开。
姜寸知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喉间漫出一丝细细的呜咽。渐渐地,他的理智占据下风,他从床上爬到迟百川旁边,揪住迟百川的衣角,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出格,可又忍不住去贴近迟百川。身体里的欲望抬头,驱使着他抓住迟百川的手,然后撑起身子,去寻找迟百川的脸。
但是迟百川站在他面前,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刚撑到一半,又软软地塌下腰。于是他握着迟百川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迟百川的手很漂亮,骨节细长,薄薄的皮贴在上面,透出青紫色的血管。姜寸知盯着他的手想,如果这双手能抱住他就好了。
迟百川感受着指尖轻微的搔痒,刚想抽回手,姜寸知就抬头望着他,眼眶蕴着一片水雾,可怜兮兮地开口:“哥我好难受。”
迟百川先坐在姜寸知的旁边,看着又逐渐贴过来的人,喉结动了动,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按住姜寸知想要探进自己衬衫的手,问他:“姜寸知,我是谁?”
姜寸知见他坐在自己身边,重新缠上他的手,依赖地蹭着他露在袖管外的皮肤:“知道是哥。”
迟百川仍旧望着他,手指捏住他有些肉感的脸,重新问了一遍:“我叫什么名字?”
“迟百川。”姜寸知被他捏住脸也不反抗,眼睛里闪着光亮,好像十分清醒,又好像处于混乱。他的心脏快速跳动,情欲快要将他蒸发,满脑子都只想接近眼前的人。
他红着脸,扯了扯迟百川的袖子,后者的脸便离他近了点。他小心地靠近迟百川,然后贴在了他的唇上,又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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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出来吧
迟百川盯方着姜寸知,没有动作,大脑一瞬间想过很多。
他还有几个月就会毕业,但迟家和欧洲的几个公司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他可以呆在这里直到姜寸知毕业。如果姜寸知希望留在欧洲,他可以多来回飞几趟,如果姜寸知想要回国,也可以再回去。
至于离开迟家的事,前不久迟明刚刚给姜芯买了一栋楼产,不管两人是否要分开,到时候掰扯这些事也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那时候他迟明已经管不了他,姜芯更没办法对他指摘。如果姜芯想对姜寸知指手画脚,姜寸知可以听,但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们还有更远的未来,只要姜寸知想。
于是迟百川摁住姜寸知的后脑勺,先是吻了吻他的唇角,再同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姜寸知的舌头毫无章法地舔舐着迟百川的嘴,又被迟百川的舌头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