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云笑了:“你想多了,我意思是俩人偎依着睡,会更取暖更容易出汗。”
崔沫:“狡辩。”
她往下压身,形势逼人。
沈皓云连忙捂住嘴,有些焦急又有些生气:“我病了会传染你!你以为我不想?改天,等我好了……”
崔沫不听,拿开他的手,低头就是吻。
她吻住他的唇,再往里吻住他的舌。
唇舌交错,他的她的在微弱的吟声中融为一体。
她与沈皓云做过多少次了?
记不清了。
每一次不是在他的车里,就是在他订的酒店里。酒店很高级,床够宽够大,每一间都不一样。
至于他与郭文定和林敏仪聊天之中提到的自住hoe,她没有被邀请去过。
说不介意吗?她离“豁达大度”尚有一步之遥,远不及林敏仪。
说介意吧?她又非斤斤计较之人,亦瞧不起摆不正自己位置的痴心妄想。
假若说人生有遗憾,那从今夜起,遗憾到此为止。
崔沫抬起身,双手提着两边衣角往上掀,简单的几件衣物被扔到地板上,她再次逼人,哑声说:“你很烫……”
沈皓云眼里映着她天然的身体,桔黄色的壁灯下,就跟那年那日在仄狭的车厢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翻身把人反压在身下,气息不稳地说:“既然这样……”
病就病吧,传染就传染吧,他要吻她。
俩人相拥而至,相连至极。
在外冷硬刚强的人,在他怀里变得像温泉一样暖,像丝绸一样软。
她不住地说:“太烫了……”
那就再烫一些,把她烫至融化,然后渗入他骨髓。
“喜欢吗……”
崔沫摇头又点头。
“说话……不说我走……”
“你敢……”
“……”
过去九年,沈皓云从未告予任何人,他在白茫茫的梦里与grace千次重逢,万次纠缠。
她的皮肤在他的掌心下一寸寸变红变烫,他的唇边有她的心跳在怦然乱响,为了他,她涓涓不息地淌流,不知干涸……
这一切不再是梦。
她系着的红绳链落在修长的颈脖之下,吊坠上的卡通金老虎,随着她动情的摆动而调皮地轻晃。
沈皓云盯着它,张开了齿,像以前那样把它完全含住。
它沾染了主人的体温,温热地在他的舌尖上跳着当年的舞。
沈皓云只觉心跳快得可怕,经久不息之后是迫不及待的汹涌。
“都给你……全都给你……”
崔沫紧紧抱着他的肩膀,他身上无不是汗,也沾惹了她一身的水。
外面的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夏季的骤雨又来了,暴下一场,张扬地湿润了生机盎然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