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身体好像从未有过的明亮,了然。
沈皓云舍不得眨眼,把崔沫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看进眼里心里,紧紧握着,撒不开手。
他抱着她,吻着她,抚着她,投入地把自己的所有放给她,又看着她,听着她,感受着她,忙碌,痛快,不知疲倦。
崔沫仰着脸颤抖,身体又虚又实,又沉又浮,上上落落折磨着人。
微微张眼,天花板的白光又亮又柔,这是来自天堂的光吗?
一定是。
天堂的光映照着她,仿佛在召唤,她沿着无形的梯往上往上往上,直至抵达了天堂。
暑假,大学生们有空,创云基金每年这个时候收到的自荐创业计划书尤其多。
基金会经过初审二审之后,甄别出一批质量上乘的项目,约齐人到长云is公司向沈皓云做报告。
沈皓云创立基金的目的就是鼓励年轻人自强自信,他再忙也必定腾出时间跟大家开会。
正在讨论一份关于二手书店开发与升级的计划书,蒋旗接了个电话后回来说:“小沈先生,大沈先生来了。”
沈皓云看了看腕表,今天也该到此为止了,他安排蒋旗代为继续开会,自己收好了计划书回去了办公室。
沈皓臣坐着喝茶,偶尔望两眼窗外cbd繁华忙碌的日景。
长云这公司起初是家里给扶起来的,但创业难,守业更难,弟弟能做到目前这种规模和行业地位,坦白讲,几年前他这位当哥哥的不曾想过。
作为老二,就像俗成约定一样,家里没有给沈皓云太多的压力,他若想像郭文定那样施施然过一辈子,没问题。而沈皓云前二十来年,也确实过着醉生梦死的荒唐日子。
身后有门开门关的动静,未见人影就闻人声说:“什么事要你大驾光临?我受宠若惊。”
沈皓臣撇眼看过去,皱眉了:“干什么这副打扮?”
进来的那位,他弟弟,戴着玻璃墨镜和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沈皓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说:“你老人家懂什么,这是最近的流行……”
沈皓臣信他才怪:“摘下来。”
沈皓云:“……”
乖乖摘下口罩和墨镜,任兄长打量自己的脸,静待批判。
沈皓臣也是活久见了,他那以样貌出众而着称圈子的弟弟,脸额和眼角都微微青肿。沈皓臣也伤过,深谙这颜色这程度,分明是养了好几天缓下来之后的状态,之前肯定更严重。
沈皓臣说:“如果重金聘请回来的保镖都是废物,那就全换了。”
沈皓云开玩笑说:“皮外伤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你晚来两天就看不见了。”
“我算大惊小怪的话,那你全副武装的打扮算什么?”
“附近狗仔多,我不想被拍到。”
“到底怎么伤的?”
“在家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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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个“家”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再问了。
“胡闹!”沈皓臣拿眼瞪他,正色道:“在家你就放纵了?凡事都要有分寸,不能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