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层楼的高度都克服不了。
盛澜捂住自己的脸,指缝间仍透出少许自嘲的笑。
再然后,他身体直接探出窗外。
恐惧只是一种假象。
拼命扒住窗台底部的盛澜这样告诉自己。
虽然手抖,但他还是成功踩到了比一层窗户略高某架设监控仪器的架子上。
脚尖一勾,正好将监控摄像头的朝向踢歪、让自己不出现在镜头中,之后他躬身再扳住脚下的架子,将自己的身体继续向下顺。
直到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点了。
盛澜目测了下最后的距离。
一米七到一米九之间,对于他的身高来说不算高……反正是很难摔断腿的程度。
……只要不断腿,就怎么都可以。
盛澜闭了闭眼睛,最终纵身下跃。
耳旁风声呼啸,但想象中双脚落地后的剧烈震颤带来的疼痛、或者可能发生的腿部关节挫伤都没有出现。
——盛澜双脚还没沾到地,一双非常有力的大手就扶上他的腰。
???
借助那双手的力道,盛澜稳稳落地。
与此同时,清冷的冰雪味扑面袭来。
盛澜心有所感,诧异抬头。
“郁、郁长官?”
……
刚下过雨,凛冽干爽的独特气息却直接取代了雨水、潮湿以及泥土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
繁茂的法桐树下、潮湿闷热的首都星。
盛澜仿佛撞入一片冰雪。
郁长官还穿着带有银色翅膀图案的军装,只不过是换成了常服,但线条清晰明朗的制式服装仍旧将他衬得威严无比,更何况他本身就个高又腿长。
浅银色的短发下,五官深刻锋利,面容俊美无俦。盛澜直接看愣了。
以至于他几个恍惚后才反应过来:
“真的是你!”
惊讶和惊喜充斥在男生的表情里,但这些又随着扶住他的人迅速收回双手而消散。
路灯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投成一片深重阴影,铺天盖地笼罩着盛澜。
盛澜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他心里又开始打怵,私自咬了对方的事实始终困扰着他,盛澜私以为郁长官是来惩罚自己的。
于是被扶着站住身体后,盛澜十分干脆:“噫呜呜噫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大佬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噫呜呜噫我知道我错了!!”
一口气把憋住的话全说完不说,他还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臂。
如果不是觉得那样子很冒犯,他还想直接抱住大佬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