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没有眼色地追在陆洵身后,一声叠一声地问:“怎么没有谁?明明就有,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不爱吃黄瓜?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因为他不吃黄瓜吗?”
最后,陆洵都被他气笑了。
掏出一盒火柴,全部点燃,扔到盒盖上。油酒混合物霎时就烧了起来。
陆洵无奈地看着陆安舟:“吃饭吧,吃饭就把嘴堵上。”
随着火越烧越旺,陆安舟陶醉地伸长脖子吸了好几口,才咂摸着嘴:“真香啊,好久没吃了。”
陆洵看着他像个小仓鼠似的进食,心里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不是他。”
系统:“怎么确定的?”
陆洵揉了揉眉心:“骆翎一口黄瓜都不能吃,嫌有怪味儿。后来去检查,才知道他黄瓜过敏。”
系统本来想说都成鬼了应该不受免疫系统限制了,但又不敢刺激陆洵:“……就这?”
陆洵没多解释,只说:“是我想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系统没再多问,默默地把他站的一小片区域空气净化度调到最高。
陆安舟吃完饭,跟着陆洵回宿舍,进门的前一秒,陆洵咳了一声:“里面……有点乱。”
陆安舟歪歪头,没太当回事儿。
在他心里,陆洵的乱和别人的乱不是一个量级的。
陆洵有点强迫症,看不得屋里的东西左一块右一块乱放,都收拾地很利索。
所以陆安舟刚一进门,看到地上隆起来的大包,旁边还有血迹的时候,整只鬼都呆了。
他指着一地狼藉,好半天没能说得出来话。
陆洵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来及收拾。不过,你想出去住吗?”
“去哪?”陆安舟问,“我都可以,反正我不用睡觉。”
陆洵说:“我在校外找找短租房,今天先在酒店凑合一晚?”
陆安舟点头:“你安排吧。”
陆洵拎着拖把,先把血字洗干净了。
虽然他很想把字留着,等陈让下次醒过来再吓他一下。
但是既然决定搬出去了,到时候这字没法及时清理,就等于变相给陈让送证据,得不偿失。
随后他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铺盖什么的全都不要了,用几件衣服包着陆安舟的牌位和香炉装好,供桌实在没地方塞,只能拎在手里。
他拖着箱子,背着包,怀里还揣着个小桌子。
出门前,伸手在陈让额头上又蹭了点还没干枯的血迹,抹在自己脖子上。
这才一脸怒容地出门了。
陆安舟不解:“你折腾什么呢?”
陆洵走出宿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脸色很难看。
直到路上有个人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搭话,才回答陆安舟:“为了这一刻。”
下一秒,陆洵被中午刚刚聊过的大兄弟又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