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一个劲儿的磕头,哭起来楚楚可怜,哽咽道:“君上!情儿知错了!情儿之前也是被逼无奈,如今愿意追随君上,一心一意的伺候君上!啊!”
子情发出一声痛呼,被喻隐舟捏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来。
迎着牢营中暗淡的灯火,子情的脸面精致又漂亮,尤其是那两道泪痕,楚楚可怜的蜿蜒而下。
子情故意打直脖颈,显露出自己脆弱柔弱的一面,微微缩着肩膀,让锁骨的肌肤裸露出来的更多一些,急促的喘息着,怯生生的道:“君上——”
喻隐舟眯起眼目,淡淡的道:“哭啊。”
子情一愣。
喻隐舟摇头道:“不是这样,眼泪流得再多一些。”
子情又是一愣,使劲挤着眼睛,这才有流出了两滴眼泪。
喻隐舟却还是摇头,道:“不像,根本不像。”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道:“为何他哭起来,便如此惹人可怜,像是要把孤的心窍,哭化了一般,而你……哭起来如此惹人厌烦!”
啪!
喻隐舟说罢,一个甩手,子情痛呼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他?
不需要喻隐舟开口,子情已然知晓,喻隐舟口中的“他”,分明是——叶攸宁!
“君上!君上!”子情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索索的道:“情儿会哭的!会哭的!君上,情儿这就哭给君上看,请君上饶命啊——”
喻隐舟冷冷的道:“不对,重来。”
“呜呜呜——”
“不对,重来。”
“呜呜……呜呜……”
“还是不对,重来。”
师彦在隔壁招待着大行令,虽看不见子情那个牢房的情景,但能听到隔壁的对话,还有呜呜呜的哭声,时而哭得梨花带雨,时而哭得如丧考妣,时而哭得嘶声力竭……
简直……
师彦自言自语的道:“简直哭得乱七八糟,怪不得比不过太子呢。”
师彦也承认,太子的哭声更好听,太子哭泣的模样更好看,太子一哭起来,何止是喻隐舟,师彦的心窍也跟要化了一样,心疼的要命。
“不对……”喻隐舟已然失去了耐性,微微叹了口气,道:“看来……留着你也没用。”
“君上!!”子情惨叫道:“不不不!情儿还会哭,还会哭的!”
“君上!您说过子情只要帮忙,会考虑留下情儿一命的!!”
喻隐舟食指轻轻点着额角,道:“孤的确考虑了,但还是决定,不留下你的性命。”
子情不敢置信,道:“君上,您就饶了子情罢!子情愿意做牛做马,伏侍君上!”
喻隐舟冷笑道:“饶了你?你以为孤不知晓,你背着孤的时候,都是如何对待太子的?”
子情只是在喻隐舟的面前,才对叶攸宁恭恭敬敬,在喻隐舟看不见的地方,十足怠惰,连样子都不愿意做。
子情怔愣道:“君上……君上您……”
喻隐舟笃定的道:“孤都知晓,你如此对待太子,你说说看,孤还能留你么?”
子情喃喃的道:“你……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