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一路护送两人回家,费用的话ktv那边已经付过,等两个人一下车,车子就走了。
裴渡打开门,鞋子照旧四处飞,但拿拖鞋的时候,不忘递了一双到闻凇意脚下。
“你手机是拿来干什么的,不懂得呼救吗?”
闻凇意抿抿唇,害怕地说:“他把刀放在我脖子,我就不敢动了,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到手机。”
裴渡看他胸前暧昧的痕迹,不自然划开视线:“他还有没有对你,干了别的。”
闻凇意裹紧了毯子,摇摇头:“本来打算脱我裤子了,但是我一听你来了就挣扎,他没得逞。”
裴渡跟在他身后,沉默着,好一会儿,跟着他走上二楼才出声说:“对不起,今晚的事怪我。以后我不会再带你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所了。你想要什么弥补,都跟我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闻凇意应该趁机要点钱的,但他并没有,低着头,连声音都很小:“我需要你相信我。”
“那个李准不止用刀威胁我,他还用钱威胁我,用你威胁我,他说我不听他的,他就会在你面前说是我故意勾引他的,他说可以给我很多钱,让我跟他来一次,比较比较你和他谁厉害。”
“我解释了我和你没那种关系,他不信,非说我是卖的。所以,我需要你相信我。”闻凇意说完,咬着嘴唇,睫毛轻颤,仿佛还未从那场对他来说是羞辱的局面走出来。
裴渡喉咙滚动了一下:“我相信你。”
毕竟是老子花了一百万才砸到手的beta,怎么可能轻飘飘的答应跟人去厕所干那种事。
李准家有多少钱,不过是裴总资产的小零头而已。
拿到裴渡的承诺,闻凇意笑了一下,笑容像被乌云遮盖住的月亮,清风驱逐,露出皎洁而明亮的光。
裴渡秉着负责到底的精神,跟着闻凇意进了他卧室。
闻凇意在看到裴渡跟进来后,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不回房间睡觉吗?”
裴渡理所当然说:“你那什么,不是被他给碰到了吗,我知道你嫌脏,我帮你擦擦。你脖子又不能碰水,行动也不便。”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少爷我第一次伺候人,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凇意懒得和他争,径直进了浴室,放下坐便器的盖子,坐在上头,扯下了毯子,朝裴渡扬了下下巴。
裴渡见他这副等着伺候的架势,有点不爽又有点纳闷。
在闻凇意同他说了哪条毛巾是擦脸的后,他打开水龙头,打湿毛巾,边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大少爷呢。
毛巾完全浸湿,裴渡拧成半干,来到闻凇意面前,看他身上还挂着已经成破布条的衣服,不满拧眉:“你怎么不脱啊。”
闻凇意没好气:“等着大少爷代劳了。”
裴渡差点没把毛巾盖他脸上去,他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去脱闻凇意的衣服。
闻凇意穿的是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棉t,裴渡嫌去拿剪刀麻烦,直接将领口那处撕开,然后,大少爷傻眼了,咽了咽口水,视线不自觉挪向了别处。
这个beta怎么回事,看着跟竹竿似的,脱了衣服倒是挺有料,胸膛轮廓与腰腹之间线条走向优美,腰肢细得跟女oga似的,皮肤很白,有点接近牛奶的颜色,胸膛前的几处红痕,倒成了极其碍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