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霜痕落落大方伸出手。
“毛郁宁,滨海分局翠田派出所民警,你可以叫我毛毛。”
毛郁宁的喜悦跃然脸上,刚要回握马霜痕的手,肩膀忽地给人勾走。
“别啰嗦,我带你看看现场情况,”温赛飞搡着毛郁宁下坡,不忘回头跟马霜痕说,“你就别下去了。”
“好。”马霜痕收起手,已经收集足够多的噩梦素材,不用再下去采集添乱了。
毛郁宁跟被劫持似的,满腔牢骚,压低声说:“小飞哥,你太不道义了吧,我就握一下美女的手怎么了。”
温赛飞眼神示意岸边,“下面有一个等着你。”
要不是陡坡,毛郁宁铁定跟他打起来。
“完整的?”
温赛飞:“目测是。”
警戒线拉起,法医和现勘就位,夜间视物不明,岸边陡坡增加打捞操作难度,女尸抬上来初步检验完毕已将近十点。女尸身长约160左右,无明显外伤,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为一套品牌夏装,价值约一千元左右。女尸高度腐烂,其他相关信息需要解剖后确定。
温赛飞和马霜痕颗粒未进,疲态初显,配合翠田所的兄弟完成笔录,等下跟毛郁宁打声招呼就离开。
温赛飞忽然从头到尾打量一眼马霜痕,第一天认识都没这般仔细端详。
“你多高?”
马霜痕说:“光脚171,现在鞋子大概四五厘米。”
女警最低身高要求160,马霜痕上大学后身边就没有矮于这个底线的同胞,她很快匹配到了一个“老熟人”。
她往自己眼睛附近比划,“光脚160大概到我这里。”
温赛飞若有所思点头。
毛郁宁汗湿了警服,喘着气走过来说:“早知道你们在这,我捎点干粮上来让你们垫垫肚子。”
温赛飞说:“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毛郁宁说:“我先告诉你那就是没大事,要是伯伯先告诉你,可要完蛋咯。”
温瑞民是滨海分局二把手,能捅到他那里的都是大案,破案压力大自不必说,破案后也免不了一系列检讨整改。
温赛飞拍拍他肩膀,“辛苦了,我尽量不回家,就听不到我爸叨叨了。”
毛郁宁笑骂一句,“这算安慰人吗,你还不如承诺帮我写检讨报告。”
毛郁宁转头跟马霜痕道别,“小马美女,如果下次有机会来我们所,一定要找我啊,赏脸让我请你吃饭。”
马霜痕跟毛郁宁客气几句,和温赛飞回了他的丰田。小小的车厢又成了自己人的世界。
“小飞哥,”马霜痕扭头看着不急发动汽车的温赛飞,“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赛飞目送一辆又一辆警车下山,“我也感觉不对劲,‘空军’好久突然钓起来一具大的。”
马霜痕已无心打趣温赛飞“空军”的事实,“小飞哥,不如我们把自己想的写在手机上,看看女人的直觉跟刑警的直觉一不一样?”
温赛飞说:“你也是刑警。”
马霜痕说:“我才一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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