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笑一声,“大不了不玩了,跟你‘回家’。”
马霜痕慢慢坐直,靠回沙发,“我不知道可以说么,我爸以前赌过钱。”
温赛飞的顿了顿,点头,“我知道。”
马霜痕小姨接受警方询问时透露过姐姐曾有离婚念头,他们排查过彭建和可能在赌场认识的人,但灰色地带,这些人跟嫖虫一样走现金,很难摸透交际网,估计会有漏网之鱼。
“我快中考他们还吵架,应该输了好多钱,还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吵到要离婚。后来可能没去了,或者没当着我的面吵。”
马霜痕认识温赛飞那天晚上,总感觉像被妈妈支出去玩,好让夫妻俩可以在家吵架。
“我真的很怕你……”
“不会。”
温赛飞的手握住马霜痕的肩头,不带暧昧,只交付纯粹的承诺。
“不能对不起‘家里’,更不能对不起你。”
马霜痕轻轻挪开他的手,“你对得起自己就好,别扯上我。”
温赛飞幽幽道:“你不是唐冰龙老婆?”
“才不是你老婆。”
马霜痕柳眉倒竖,情绪翻篇,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鉴于你刚才、那什么我一下——”
温赛飞插嘴,“亲你嘴。”
马霜痕双颊泛热,被偷袭的很窝火,“罚你把床让给我。”
温赛飞不知心虚还是怜爱,干干脆脆,“嗯。”
马霜痕狐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
温赛飞:“不要?还我。”
“休想。”
马霜痕跳起来,拎着她的背包逃向卧室,将床上他的搁到地板上。
“还是我先用浴室?”
同一小段日子,虽然他们已经形成一部分生活默契,比如下了班马霜痕先洗澡,早上温赛飞先洗漱,避免冲突尴尬。不愧是在同一所母校经历军事化训练的人,流程配合度十分良好。
“洗吧。”温赛飞说。
马霜痕:“我可能要用一下浴缸,泡澡会有点久。”
茶几果篮里送了一瓶红酒,温赛飞欠身拿起研究片刻,又放回去。唐冰龙应该是没见世面的土包子,温赛飞是谨慎行事的刑警,两种角色都不应该轻举妄动,有多余的浪漫行为。
“你慢慢来。”
浴室门对面是洗漱台,左边双人浴缸靠落地窗,右边马桶。
马霜痕下了窗帘,开始注水,不由感叹:“这浴缸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