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暗紫牡丹纹的袍子,墨随意的披散着,手里攥着一颗人头,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正门。
院子里满是倒地的家丁。
他手一松开,人头掉落在地上,滚动着落到了王府的花坛边,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
“小子,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躲得过奴家吗?”荒伍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
说着还一步一步的往正厅走去,正厅内是一众丫鬟婆子害怕的聚在一起不断的后退。
她们的身后还有年纪不大的孩子。
他们看着面前的这个恶鬼,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眸子里满是恐惧。
“喂,你是来找本王的吧?”
声音不大,没什么感情,只是淡淡的。
荒伍朝着身后看去,只见齐佩煊站在屋檐之上,背对着月光,一身菘蓝色的衬衣,披着一件青鸾色的外袍。
衣摆上使用银线绣着水波纹,腰带上嵌着翠玉,只坠着一块成色一般的白暖玉。
荒伍抬头看着齐佩煊,眯了眯眼睛,而后就笑了,“呦,又是一个俊俏的男儿啊。”
齐佩煊冷哼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唰的一下从屋檐上飞身出了王府。
荒伍见状直接就追了出去。
荒伍的度很快,但是前面的齐佩煊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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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宁这个天下第一轻功的头衔不是白来的,要知道齐佩煊是比他还要优秀几分的弟子啊。
他宁哪一次和别人介绍自己的徒弟的时候,说到轻功,那脸上的自豪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
齐佩煊领着荒伍进了竹林,脑子里不断地想着对策。
他知道荒伍的实力,自己绝对不会是荒伍的对手,当今之策只有跑,用自己最擅长的轻功将他甩了。
齐佩煊冲进了竹林,借助竹子的韧性,齐佩煊穿梭在竹林中度更是快。
荒伍面色有些凝重,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个小子跑了的。
想到这荒伍拿出鸳鸯钺砍断了几根竹子朝着齐佩煊踢了过去。
齐佩煊感受到身后的攻击,侧身灵活的躲过,甚至在踏上最后攻向自己的那根竹子飞身向了更远的距离。
齐佩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就能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了。
想到这齐佩煊的度更加快了一分,荒伍暗道不好,也连忙加快了度,但是看着齐佩煊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齐佩煊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荒伍,脚下的度不减,只是眸光微沉。
虽说自己和荒伍已经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但是还是没有甩掉,得想个法子。
想个法子······
齐佩煊想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荒伍跟在身后眯了眯眼,那个小子要做什么?
眼见着跑出了竹林,进了树林,齐佩煊直接用外袍卷住了一根粗壮的枝条,荒伍皱眉,齐佩煊这是要借助衣袍荡出去再次和自己拉开距离。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追不上了。
果不其然齐佩煊荡出了很大一段距离,而后借助轻功继续跑。
看着齐佩煊卷在那个树枝上的衣袍,荒伍伸手就要去抓那个衣袍,也想借助着荡出去。
毕竟衣袍卷在树枝上,他齐佩煊能用,他荒伍又怎么不会呢?
刚一抓住衣袍,就觉得手臂一疼,只见卷在树枝上的衣袍的尾端卷着石头。
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吗,荒伍的眸子里满是怒意,脚步不曾停歇,朝着齐佩煊追了过去。
现在只能看见齐佩煊远远的身影,若是现在自己耽误了,就会追丢了,那般还如何和自家的主复命呢?
齐佩煊眼见着要甩下了荒伍,但那熟悉的感觉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熟悉的疼痛感一点点的遍布全身,侵蚀齐佩煊的神经。
齐佩煊喘着粗气,忍着疼痛依旧快的在林子中穿梭。
可是就算再如何,也依旧不如一开始那度了。
荒伍见齐佩煊度较前慢了下来,皱了皱眉,这个小子是不是又要耍什么鬼主意戏弄人家了?
齐佩煊的鼻腔内滴出鲜血,但还是不断地往前用轻功跑着,疼痛感不断地侵蚀他的神经。
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往前跑,说不定就有生机。
跑,往前跑,哪怕晚一秒再被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