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正在思考要不要承认的事,回神问:“知道什么了?”
林眠摇头,尽量掩饰失落,囫囵说:“知道再不吃菜就凉了。”
她低头夹菜,不再多说。
谢逍看她,气氛明显不对,感觉似曾相识。
他不习惯吃饭时聊天,有话等吃完再说。
寂然饭毕。
谢逍刚想张开嘴,桌上林眠的手机响了。
她扫了一眼,展示来电界面给谢逍,是温慈。
聊了几句挂断,林眠起身:“我先回公司了,温总有事找。”
背好手袋时,她忽然正经地略一欠身,“多谢谢总款待。”
谢逍一噎。
这餐厅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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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图大厦。
林眠轻手轻脚,推开编辑部的玻璃门。
大开间黑黢黢的,拉着窗帘关着灯,这个点,大家都在午睡。
总编办门口,林眠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抬手敲门。
温慈特意挑午休找她,一定有问题。
“进来。”
林眠拉下门锁,礼貌叫人,“温总,您找我。”
见她到了,温慈放下手机,指着靠墙的沙发位让座,自己仍坐在真皮办公椅中。
“你身体怎么样,回来好点了吧。”温慈问。
隔着宽大的黄花梨木办公桌,林眠点头:“感谢领导记挂,我一切正常。”
“既然一切正常,你的出差报告怎么还没提交?”
林眠语塞。
有种没写作业被抓包的尴尬。
她只记挂着教师节给母亲扫墓,记挂着谢逍的病,出差报告什么的,没记住一点。
都是老江湖,没明说已经表明了一切。
温慈开门见山:“落地林芝你就不在工作状态,到底怎么了,家庭?生活?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问题。”林眠脱口而出。
温慈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公司不养闲人,赚钱的本质就是抢,纸媒和短视频抢资源抢流量抢市场抢客户群体,抢别人不敢做,不愿做,不想做的事。”
“市场就这么大,你温良恭俭让,我们吃什么,相亲业务为什么能通过,心里要有数,你自己看着办。”
“好的,温总,我明白了。”
温慈下了定论,多说无异于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