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确?他对所有醉酒的人都可以这么细心又体贴么?他给徐砚也这样放过洗澡水么????
酒意似乎随着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扩散,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唤,贪心的想要更多。
沈确从淋浴间出来,“水温调好了,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感觉到手腕随即一紧。
下一秒,一股蛮横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将他拽了过去,视线旋转间,沈确被翟闻深抵在了盥洗台前。
“沈确。”
低哑的声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盥洗台边缘的凉意抵上后腰,与身前灼灼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确的声音也染上喘息,“翟闻深。”
翟闻深深如黑夜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望进那眼眸深处,“沈确,你爱我吗?”
沈确对上翟闻深的目光,他似乎看见了翟闻深眼底浮动的细碎流光,那双泼墨的瞳仁里映着他,恍惚的觉得眼前的人没醉。
他的手抵上翟闻深的胸膛,喉结轻滚,“翟闻深,你醉了。”
“唔”
话音一落,就猛然被攫住唇瓣。
翟闻深狠狠地吻上他,唇齿碰撞,血液的咸涩在味蕾上蔓延
沈确挣扎,换来男人更重的力道,翟闻深用力锢住他的胳膊,漆黑的双瞳里像燃起两团火焰,炙热又疯狂。
从盥洗台到淋浴间,细密的水流顺着花洒倾下,胡乱地打在男人紧实的腰腹上。
沈确的手撑在玻璃上,划下指痕,翟闻深逼近了些,几乎要和沈确贴在一起,他俯首凑近他耳廓,吐出的热气撩拨着他明暗的神经。
“沈确,我恨你。”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一点点滴下,滑落在被热气蒸腾过的脊背上
客厅里只剩下时逾白和江寻澈,空气格外安静。
情绪已经过去,时逾白温声问了句:“你喝水吗?”
江寻澈咬着唇摇摇头,怯生生地说:“先生,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时逾白也摇了摇头,可不是!他生什么气呢?
他准备去倒杯水给江寻澈,然后去睡觉,结束这有点荒唐的一晚。
他刚迈了一步,就感觉到自已的衣角被人扯住了,回过头,江寻澈就红着眼睛望着他。
像是只怕被人抛弃的小狗的一样。
时逾白解释:“我去倒水。”
江寻澈松开了手,只是,时逾白走一步,他就跟一步,一直跟到厨房。
时逾白给他倒了杯水,“喝了。”